“名声?她们命都快没了的时候也没见你出现啊?”周柠质问道。
“呦,要是三花嫂生蓉蓉的时候,难产而死,你是不是也就只说句命罢了?你这才是草菅人命,不管不顾!”
里正气的咳嗽了两声,敲了两下拐杖,说道:“给我闭嘴,你,你周族长,看看你们周家的好姑娘,就是这样忤逆长辈的?”
周族长其实心里偏袒周柠,但毕竟里长也算是他的长辈,周族长面上不显,说道:“行了行了,阿柠,跟你里长爷爷道个歉,这事,这事,等会再说。”
周柠看在方才里长还算是有那么点用,吼了那些人一句,便也给了个台阶,说道:“是,里长爷爷,我还小,别计较。”
但她也没说就放过五癞娘,毕竟方才她可是拿着石头就要下死手。
里长和村长知道周柠是在给自己台阶,留在这还不知道这丫头会说出什么,还是先走,让他们周家自己处理自己的事。
最重要的是,如今周柠不仅仅是一个小丫头,村里一半的妇人姑娘都在周柠的厂子里,也有许多小伙子给她打工,也就是说,她掌握着村子里很多人的命脉,这样的人,不能惹。
周族长也怕周柠再说出什么,就让人把五癞爹和五癞娘带去了祠堂,说是俩人御子不严,故意伤人,罚十板子,跪祠堂。
其实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严厉,这不仅是肉体上的惩罚,更是精神上的,罚跪祠堂,这是会让别人耻笑的。
事了之后,周柠对周三花说道:“三花嫂,不如这几日你先去厂子里休息吧,让三哥给你打个床,我给你拿几床被子,先凑合凑合,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好不好?”
周三花刚刚差点失去女儿,精神有些错乱,勉强让自己脑子清醒些,说道:“好,嫂子都听你的。”
周柠把周三花送到山上后,让周婉照顾了周三花,自己去找了齐霁。
“我有一件事,最近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
齐霁看了看身旁的白昭,说道:“我知你不是纠结的性子,我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他,你尽管说吧。”
周柠了然,虽然齐霁一直说白昭是他弟弟,但白昭叫齐霁“公子”,对齐霁也一直是恭敬有加。周柠猜测俩人的关系应该就是主仆,只不过关系很好,也许是从小一起长大。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周柠拿出凭记忆画出的图纸,问道:“你认识吗?”
“认识,这是我们白家的图腾。”齐霁面上平静如水,心里早已炸开了锅。
周柠继续道:“这个图腾我在牢房里见过,我依稀记得你曾经佩戴的玉佩上有这个图案。”
说完,周柠把纸叠了叠,放在齐霁面前,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来历不同寻常,你今日就当我从未说过这番话,至于怎么做,与我没关系。”
“好。”齐霁收起了纸,抬眸看周柠,只那么一秒,周柠觉得齐霁在思量要不要“杀了她”,这模样,就好像他那副温润如玉的面庞下是一颗不断腐烂的内心。
齐霁明白周柠的聪慧,也知道这样的人若不站在自己这边一定是个隐患,若要杀她,此时支开阿昭,杀了她,易如反掌。
齐霁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随后看向周柠,那一双浅浅的眼眸里满是探究。
幸好,她是师妹,与自己是统一战线。
也幸好,自己还没有完全腐烂,对待救了自己的师妹,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