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厅外的玫瑰花园里,如今已是一片白雪皑皑,只有为了圣诞节特意装饰的石雕驯鹿还能弥补些许的生机。cybele脑袋发晕,想找个地方靠一会儿,于是走到一处巨大的石雕驯鹿旁,掸走上面的落雪。她背靠着驯鹿站了不过两三分钟,就感受到侵入骨髓的寒意。她对自己施了个聊胜于无的回温咒,准备回到温暖的室内去。
谈话声就是这个时候传来的——那是katebarnes的声音。
从cybele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kate的背影却不被发现。kate拉着voldeort的nv伴踉踉跄跄地走进雪地里,她的动作是如此粗暴,几乎是用拖的。cybele一边好奇着kate的奇怪举动,一边为那nv伴感到同情。
“你的领结是从哪来的?”kate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
“主人送给我的呀。”那nv伴想必是被用了摄神取念术,也不挣扎不反抗,老老实实回答。
“他又是从哪里拿来的?说实话!”
这下cybele可以肯定,kate还是以前的kate了。听听,这恶狠狠的语气,简直跟那年平安夜在公共休息室发飙时候一模一样。
“主人买的呀。”那nv孩傻乎乎地回答。
kate也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关于领结的有用信息了。她转而发问:“你对catboleyn这个名字熟悉吗?”
cybele听见自己过去的名字,心揪紧了。与此同时,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状况越来越糟糕……她太冷了,冷到手脚失去了知觉,几乎要拿不稳魔杖。她哆哆嗦嗦,在继续偷听和回到室内之间犹豫不决。
这时候出去,一定会被kate发现刚刚自己在偷听……现在敌我未明,kate已经不是那个缺心眼的朋友了。她加入了敌人的阵线,成为了一名食si徒,这就注定她们是对立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就不要轻举妄动了吧。
那名棕发nv伴愣头愣脑地想了一会儿:“boleyn?那个si掉的叛徒?我的确听说过……”
kate听上去一副要晕厥的样子。她掐住那名nv伴的脖子,似乎试图把真相从她脑子里摇出来一样猛烈摇晃着,怒喝着问:“si了?叛徒?”
“不,咳咳,不知道!si,si了,吧,我听说!我!我真的,咳咳咳,不知道!”
那名nv伴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
然后又是一阵声音,kate快速做了一些什么动作,迅速站好,冲远处恭恭敬敬叫了一声:“主人。”
voldeort从夜se中走来,但cybele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她现在更不能出去了。可是,如果再不回到温暖的环境里,她很可能真的要活活冻si在这里……
你是个nv巫。你可以用回温咒保持t温。你不会冻si。你冷,只是你觉得自己冷而已。
cybele咬着牙对自己说。
天空变本加厉地下起了大雪。在寒冷的环境里待得越久,就越让她清晰地回忆起身t被冰冷湖水吞没的过程。她怀着满腔绝望慢慢下沉,湖底径直通往炼狱。炼狱包容洗涤一切已经悔悟的灵魂,让他们在涤罪之后得以进入极乐天堂。
我不贪了,我忏悔了。
cybele冲无尽的虚空祷告,但虚空回以冷笑。
她摇摇yu坠,本能地抓住旁边的石雕驯鹿,可是刚下过雪的石雕sh滑一片,她抓不稳,摔倒在雪地里。
湖里的猛兽向她露出尖利的獠牙,头顶上是越来越深沉的夜se,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漩涡。她身t失重,别无选择,只有在越来越冰冷刺骨的湖水里不断下沉,没有人会来救她,没有人会接住她,直到……
“cybele?”
打发走了kate和nv伴,voldeort听见响动,循声走过来,看见cybele浑身僵y地摔倒在雪地里,想也不想半扶半抱、把她的身t拖离雪地。他感觉到怀里的躯t冷得像一具尸t,吓了一跳。
cybele笑了。
去你妈的虚空,去你妈的炼狱,我的救赎来了。
这一次,她没有坠到湖底。voldeort稳稳接住了她,用温暖的怀抱包裹住她。
她几乎瞬间就活了过来。
voldeort低声询问:“能自己走吗?”
cybele还沉浸在幻觉之后的失神中。她固执地认为voldeort刚刚从湖里救起了自己。她出神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竟然连寒冷都感觉不到了。
就好像长久以来仅凭自己的力量苦苦强撑,此刻终于有了可以倚靠的支点。她半仰着头,而他也低头望着她。又是一个圣诞节,又是一个雪夜。她酒劲上头,保持着靠在男人怀里的姿势,觉得一切好像都没变。
“主人,槲寄生下的人要亲亲的。”
cybeleg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凑近他,小声地说。
那是那一年的平安夜里,她对他说的话。她用上了过往的称谓,换上了从前的娇憨笑脸。那副笑颜陌生又熟悉,却让黑魔王大人再一次感受到久违的自在和愉悦。
没有半点犹豫,voldeort低下头吻住了她。
尽管容貌发生了改变,但她的唇吻起来依然是他熟悉的感觉——唇瓣柔软又娇neng,口腔里充斥着淡淡的蜜桃香气。
为什么这么甜?晚上喝了蜜桃果酒吗?
他恨极了这个给他吃了好多苦头的nv人,惩罚x地用尖锐的犬齿厮磨着她软neng的唇瓣,听见她小动物一样“呜呜呜”的声音,感受到唇齿间淡淡的血腥味才心满意足。
雪下得更大了。但cybele一点也不觉得冷。她靠在熟悉的温暖怀抱里,手紧紧攥着他的领口,头枕在他x膛,幸福到冒泡泡。
倏忽间她又推开voldeort,摇着头埋怨:“不可以把领结给别人的。——那是我的!”
她穿着礼服,依旧美丽,却收起了从前的凛冽妖娆,全然不设防地、眼泪汪汪地望着他,任x地哭闹着。黑魔王大人好脾气地r0ur0u她的头发,把她揽进怀里,耐着x子劝哄:“不跟我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