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鹤轩再镇定的人,也被他给激怒了。手腕一翻,一柄银亮长剑从剑鞘里弹出,他纵身跃起,抓住了长剑,狠狠刺向焱极天的胸口。
焱极天一侧身,长剑在他的剑上轻轻一挑,就格开了他的攻击,让他也落进了水里,见他还要扑过来,焱极天的剑横于胸前,朗声喝道:
“白鹤轩,不要被人利用,当年确是我父皇对不起你们白家人,他的那点爱好,我很清楚。焱国我给你,并且我会宣告天下,禅位于你,我带着无雪离开,不会再踏进皇城。今日,我要打开龙脉,要的是只是里面的秘密,还天下一个太平,里面的东西,我一件不取。”
“谁要你让,焱极天,你已经是穷途末路……”
“白鹤轩,不要咄咄逼人,你吓唬谁呢?你也算是谦谦君子,冤有头,债有主,上一辈人的事,何必一定要迁怒于这一辈人身上?我们已经让步了,你若实在不肯退让,我们也只能硬拼。”
越无雪从身边侍卫的手里夺过了剑,指向了白鹤轩,风吹乱她的长发,她的脸被太阳晒得红红的,这几天的大漠之行,让她的皮肤都粗糙了。可是,她还是这样的美,站在众人眼前,高抬下巴,有别人无法直视的贵气。
白鹤轩缓缓地放下了长剑,凝望着越无雪。
有心爱的人,天涯海角、刀山火海的追随,简直令人嫉妒!
“龙脉在这里?”白鹤轩终于收回了视线,看向焱极天。已经走到了这里,下面的东西实在具有极大的诱惑力,打开了看看也好,再和焱极天决斗!
“不知道,一试而已。”焱极天平静地说了一句。
白鹤轩静了静,点了点头,“那就试试。”
焱极天看了一眼越无雪,柔声说:“在这里等我们。”
“你们?”越无雪看向白鹤轩,有些不放心。
白鹤轩看了她一眼,交待自己的手下,“保护好越小姐。”
“小心。”越无雪往小潭里走了两步,看着焱极天。
“没事。”焱极天轻轻一点头,又潜入了水中。
白鹤轩随即潜入。潭水很凉,即使是在这沙漠之中,酷日之下,水里面还是冻至刺骨。还能感觉到有阵阵凉风从潭底往外冒。
焱极天寻到刚刚剑碰上石壁的地方,向白鹤轩打了个手垫,长剑再度刺了上去,剑弯了,再弹开,铮铮嗡响……
白鹤轩也用剑试了试,虎口顿时一阵阵地麻痛。
越无雪在上面焦急地等着,久久不见二人出来,不由得急得大叫了起来。
“喂,有没有事啊?”
“没事也有事了。”笑声从身后传来。
越无雪转头,只见一袭黑袍的国师,和一位一头白发的女人出现在众人身后——她们手里,居然一人抱了一个小孩。
越无雪脑子里嗡地一炸,差点没栽倒在地上。
“小璃珠,看看你娘亲,这可是最后一次看她了哦!”
国师用手指拔着手里小公主的脸蛋,阴冷地笑了起来。
“把孩子还给我。”
越无雪往前走了几步,厉声大喝。
“还给你?为了这颗小璃珠,我等了这么多年!怎么也到了回报我的时候了。”
国师搂紧了孩子,不紧不慢地说着,缓步往她面前走来。越无雪伸手要夺孩子,却被她摁住了肩,双脚深深地陷进了黄沙之中。
“若不是红纱国那个蠢女人出现,我还真的绝望了!想不到老天都在帮我,把她送到了我的面前。可惜她不听话,不肯提前按月份生下你……我又把希望放在了你的身上,等啊等啊,十七年了,越无雪,你还真是个好孩子!和你们红纱国女子的血能融合的男人,真的很难找,非得是那个时辰出生的不可。可居然让我找到了两个,越雷和焱极天。”“你到底是谁?揭下你的面具来。”越无雪愤怒地问。
“呵,这么好奇,和你小时候一样。”她笑笑,揭开了面具。露出一张妖艳的脸来,五官很像太后,可是皮肤却宛如少女一般光滑细嫩。
“璃珠的传说,你们都以为是假的,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以血驻颜,以血长生。等我得到龙脉里的龙血,我便可以永生。”
她微微笑着,抬手,细滑的指腹抚过了越无雪的脸,就像毒蛇的蛇头,让人不寒而栗。
“老妖婆,你不得好死。”
越无雪愤怒地骂了一句,人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这老东西,为了自己,居然残害了那么多女子。
“我怎么死你是看不到了,不过你们这些人怎么死,我已经为你们设计好了。”
她笑了起来,手一挥,扯开了小公主身上的包布,小公主粉团儿似的小身子被暴晒在了阳光之下。
越无雪的心都痛烂了,再度伸手去夺孩子。
此时阳光照在孩子胸口的金叶上,光芒陡盛,太后嘴里念念有词,那小潭里的水居然翻起了波浪,并且越来越急,像是快煮开的水,还咕咕地有了声音,岸边的彼岸花也跟着颤抖了起来,细柔的花瓣不停地抖着,从茎上挣脱,跌在了黄沙之上。
焱极天和白鹤轩从小潭里跃出来,两个人同时俯冲向太后和白凤。焱极天和国师直接交上了手,白鹤轩却是伸手向了白凤,焦急地说道:
“娘,把孩子给我,不要伤到这么小的孩子。”
“他们伤我的孩子的时候,也没有仁慈过。”
白凤高举起了小小新,作势要往地上丢,白发在风里舞得更乱了,那双眼里的恨意让白鹤轩有些无所适从。
或者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又或者是因为越无雪的存在,他对焱极天的恨意并不如白凤那样激烈明显,他能夺下焱国,这已达成了他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