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点开文件,首先闯入视线的就是那张熟悉的证件照,忍着恶心往下看,看到四年前对方就进入柏创集团工作,以超乎寻常的升职速度最终进入副总经理秘书办公室,成为陈遇泽的贴身助理,负责处理陈遇泽的大小事务,当然这仅限于在公司和外面,因为负责和家里的白叶沟通的,一直是另一位男beta助理。
胃里一阵翻滚,白叶终究是忍不住去卫生间吐了个干干净净。他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机给陈遇泽发去消息:“四年前你说处理掉的那个罪魁祸首,现在在哪里呢?”
白叶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闪过高中时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因为信息素被嘲笑、叫恶心的绰号、被诬陷作弊、被泼水、关进器材室挨打、遭受孤立、被alpha堵在巷子里性骚扰……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的爱人曾经义愤填膺口口声声地承诺会让对方付出代价的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他的丈夫做贴身助理和地下情人。
而那个当年每次都能从天而降,救他于水火,被他依赖,曾被他视为英雄的男人,他现在的丈夫,又在当年的事情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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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交代一下,白叶为什么之前那么恋爱脑,还没有结束……离婚不会容易……
下一章贴贴!
见面
阿栀再次见到白叶,是在出院后的第二天,自己家门口。
小oga一见到他开门,就扑上去哭,阿栀身形踉跄了两下,忍着不适将人搂到床上。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阿栀试图给他擦擦眼泪。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啊?”白叶不让他擦,把头埋在人小腹上拱,一双手紧紧搂着腰。
阿栀没有哄过人,笨拙地抚着小oga的脊背,说:“有事情耽搁了几天。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怎么了?在我这里等很久了吗?”
白叶这才抬起头,泪眼汪汪几欲张口说:“我要离婚了。”但是想到律师的话,“出轨并不能作为婚姻破裂的证据,五年前的事情取证困难,并且我们的调查受到阻碍,您丈夫不会轻易同意离婚,需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他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又埋头在阿栀肚子上流泪。
阿栀顺势躺下来,亲亲白叶红肿的眼睛,“是不是陈遇泽欺负你了?”
白叶含糊地“唔”了一声。
阿栀叹口气,把小oga的脸捧起来亲亲,“不要管他了,好不好?”
白叶没有说话,挺着脖子往阿栀后颈凑,“为什么离这么近,我都闻不到你的信息素?”
阿栀镇定地将小oga拦住,“我平时都是贴两层阻隔贴的,闻不到很正常。”
白叶不信,“那我之前怎么能闻到呢?”他汪着水润的眼睛无师自通地撒娇,“你给我闻闻吧,好不好,我想闻一下。”
阿栀受不了地捂住这双勾人的眼睛,“我快到发情期了,不能随便揭阻隔贴,我怕我控制不了信息素。”
白叶勉强信了,凑上去亲他的嘴角,被阿栀撬开齿关,接了一个绵长的湿吻。终于在唾液交换中得到了一点信息素,白叶满足地趴在阿栀胸口喘气,没有注意到对方有些发白的脸色。
阿栀将白叶从自己身上挪到床铺上,说:“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弄点吃的。”
担心了好几天都没有睡好,白叶终于放松了下来,这时候确实累得不行,他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等到小oga的呼吸逐渐平缓,阿栀才小心地将医院带回来的药藏进柜子里,还掰了一颗干咽了下去。才经历手术的腺体非常脆弱,受到信息素的扰动会影响恢复,可是白叶在这里他又做不到坐怀不乱。
白叶将头埋在淡淡栀子花香的被褥里面睡了这几天来最满足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昏暗,透过窗子看见天已经黑了,阿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白叶迷迷糊糊地叫了他一声。
阿栀立马起身,将灯打开,“你多久没睡了?”
白叶揉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长时间的深度睡眠让他反应迟缓,垂着脑袋醒神。
阿栀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刚从被窝里出来的身体又柔软又暖和,不自觉散发出来的苦艾草信息素萦绕在身边,他好像抱着一个刚出锅的青团子。
但是不过一会儿,腺体就开始突突直跳,阿栀拍着oga的后背说:“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你待会儿吃点东西。”
白叶将下巴搁到他肩膀上,黏黏糊糊不撒手,“几点了?”
阿栀打开手机,“已经九点多了。”
白叶突然直起身慌忙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天哪,我竟然睡了这么久!不行,我得马上走了。”他还记得自己约了律师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要沟通,等明天alpha出差回来,很多事情就不方便做了。
阿栀看着他穿上衣服,拿上包,迫不及待地开门出去,大门哗啦一声关上,又哗啦一声打开,小oga噌噌跑回到阿栀面前吧唧一口亲在脸颊上,然后从包里拿了张卡塞到他手里,凑到耳边说:“这个是婚前财产,他要不走的,我都给你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等阿栀反应过来,又只能看见门后摇摇晃晃的玩偶。
他苦笑一声,躺在床上缓慢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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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栀:虽然已经做好了一直当小三的准备,但心怎么痛痛的。
白叶:老婆终于回来了!不知道啥时候能离婚成功,就不要说出来让老婆担心了,先把我的钱都给老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