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脸色发白,“不是掉的,是我本来就要送给你的。”
“太多了,”阿栀摇头,“我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你可能不知道行情,睡我一晚要不了这么多钱。”
白叶眼圈红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要弥补你。”
“弥补我什么呢?我又没有损失什么。你又不是alpha,不用给我负责任。我只是突然想要发点善心,帮一个被迫发情的oga渡过特殊期。两个oga磨来磨去能代表什么?你为什么要把它当做一件天大的事?”
他看见小oga的眼泪掉下来,忍着没有扭头,白叶固执地说,“就是给你的,我自己想给你的。”
阿栀笑了下,“那你给我这个,陈总知道吗?虽然我没上过学,但是我也知道什么是夫妻共同财产,你就这样给我,我还要担心有一天会被你老公追回呢。”
白叶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立马又懊恼地垂下脑袋,慢慢伸手将银行卡捏在手里,眼泪簌簌地掉,也不说话。
阿栀感觉心脏抽痛,他不忍再看,站起来装作不在意地看湖面的水鸟,说:“我知道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夫妻,利益纠缠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不简单。怪不得梦色规定,客人包台,还要签协议,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发照片?”白叶问。
“哦,那个啊,你上次在演唱会追着我,不就是因为怀疑我吗?我就是替自己澄清一下。”
身后安静了半晌,阿栀转过身,看见白叶已经在擦眼泪。
“你还在为他找别的oga伤心吗?其实我觉得没必要,爱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能抓在手里的东西有用。你老公是个有钱的,分他一半财产也不亏。”
白叶闻言抬头,怔怔地看着他,“我不缺钱。”
“我知道。不过谁会嫌钱多?”
“你刚才不是嫌我给的钱多?”
阿栀被噎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那是因为我拿着不安心,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平白无故得到那么大一笔钱,我花都不敢花。而且陈总已经知道上次的事情了,我可不敢再掺和进你们夫妻两个,有钱挣,还得有命花,你说是吧?”
“我还是更喜欢明码标价的交易。”
他说得十分心虚,只要胆子大,什么钱是不敢拿的?更何况陈遇泽明显是已经放弃和他纠缠了。
白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阿栀松了一口气。“那就这样……”
“我可以和你签协议,和陈遇泽在梦色跟你签的协议一样。不过你得像陪他一样陪我。”
“什么?”
“我不会让他知道这件事。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怀疑两个oga能做什么。他只会觉得我是为了阻止他和你出轨做的一些无用功。”
阿栀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oga,好半天才消化他的意思,“你是不是疯了?”
白叶抬起头,平静地说,“我不会再对你做那样的事情了,你只需要像现在这样陪我聊天,逛街,吃饭,就可以。但是你不能和别人在一起。”
阿栀气笑了,“我和您丈夫的协议还没到期呢。”
“夫妻共同财产,你说的,他给你的钱里面也有我的一半,协议期内你同我履行义务,是一样的。”白叶强忍着声音说得一本正经。
阿栀紧盯着他,然后看见小oga的手在衣角上攥紧,漂亮的眼睛重新蓄起水雾,只能装作气愤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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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栀:怎么让白叶认为我只爱钱但是又不想要他的钱呢,愁。
白叶:怎么能让阿栀留在我身边,等我离婚呢,愁。
(写着写着逻辑有点乱乱的,突然感觉,后面的大纲得重新梳理一下,努力把每个坑都填上。)
把柄
小温没想到没过多久就在alpha旗下的私人医院里见到了阿栀,看着调酒师一边整理检查单一边脚步匆忙地往病房走,在门口一把揪住人袖子,紧张地问怎么搞的。
“喝酒喝的。”调酒师几乎从鼻子里给他回应,“不知道发什么疯,前几天回来就泡在酒里,被红姨说了要介绍新的alpha后跟人大吵一架,不要命地喝,就喝成这样了呗。”
“怎么会这样啊?他身边不是已经有alpha了吗?”
调酒师面露惊奇,“怎么可能,红姨给他找了alpha我能不知道?”
“哎,不是红姨给他找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反正挺大方啊,随便一张卡就是……”小温神神秘秘地凑到调酒师耳边,“就是一千三百万。”
“啊?”调酒师回想了一下,oga回去之后确实有点不正常,心里装这儿事儿,“这么多钱,是想给他赎身?”
“我觉得应该是,不然怎么一次性给这么多。”
调酒师摇摇头,“不可能啊,有这么多钱红姨也不可能同意的。”
小温:“为什么啊?”
……
阿栀一觉醒来,就看见两人站在自己病床边,小温两眼红通通的。
他故作轻松道:“哭什么,不就是胃出血吗?”
小温抹了把眼泪,“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呢?红姨那里有你的腺体提取液,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看了看调酒师,阿栀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她怎么能这么对你,如果高浓度信息素泄露引发暴乱,到时候联邦警方逮捕,你又没有正式联邦身份,会……”
“会被原地枪决。”阿栀打断道,“我知道,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的腺体等级,就算信息素没有发生危险,也会有人觊觎高等级腺体,做研究或者成为别人腺体改造的牺牲品。而我没有联邦身份,不受联邦法律保护,他们就算杀死我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