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眯起眼,听他又道:“等关内事了,我当陪阿又好番玩乐,若想去塞北,也可顺路去瞧……”
这个话题能不能揭过了!
他并不想去塞北。
起码不是以阿又的身份跟临王殿下去。
宿幼枝真有些头疼了。
心道以后在盛延辞面前可不能乱说话,亏他记得那么牢!
“殿下。”
宿幼枝拉下他的手,乖巧道:“殿下事忙,阿又不去塞北。”
盛延辞心软软的,就要说不忙,被宿幼枝打断:“方才钱侍卫言喻世子要寻殿下,殿下万莫误了要事。”
他以眼神催促。
还不快去。
啰啰嗦嗦干什么。
喻呈凛等了一天,盛延辞挥手,让钱三去传话,脚下却不肯动:“无碍,不是什么大事”
钱三迈出的脚步踉跄了下,抽了抽眼角,忙手忙脚地跑远。
宿幼枝在墙根底下吹风吹的心烦,不想再听小王爷嘚嘚嘚,疯狂暗示不成,干脆明示:“殿下快进去吧,忙完早些歇息。”
盛延辞立马委屈起来,脚生了根似地定在那,握住阿又的手也紧了些。
宿幼枝硬生生将手收回,无视盛延辞可怜兮兮的眼神,再道:“阿又也有些困倦了呢。”
盛延辞这才不得不动,却一步三挪,慢悠悠地跨过院门,过去一步又收回来:“我送阿又……”
“殿下?”宿幼枝笑眯眯:“喻世子要来了呦。”
宿幼枝扶着小王爷的胳膊过了那道门,盛延辞蔫蔫旳,站在那想瞧着阿又离开的身影,却见心爱的阿又没得停顿,跟他一齐进了院子,瞧他不动还疑惑看过来。
“!”
盛延辞瞬间精神,尾都扬了起来,神采奕奕道:“我这便去,阿又等我。”
他心急火燎往书房去,不忘催促侍从:“阿凛还未到?”
小王爷突然步履生风,宿幼枝怔了下,忙去追,险些被裙摆绊了一跤。
不是,他盛延辞能不能有点定性。
说风就是雨的让人很难办的好不好。
管他喻世子要谈什么事,宿幼枝反正要在旁边碍眼的,争取早日达成厌恶值点满成就。
盛延辞见他跟着自己来,心花怒放,强行忍耐住,故作不在意地撇开脸,脚步却放慢了许多,等到宿幼枝跟上,自然而然去握他的手。
宿幼枝没太在意,只要小王爷不拦着,他便死皮赖脸跟着。
书房内侍从懂事地多上了一杯茶,还准备了一些美味好克化的点心。
宿幼枝理直气壮坐在一旁,偷偷观察盛延辞神色。
书房这般重地,本便不好外人往来,听说小王爷尤其不喜人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