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又这样要不舒服的吧。
盛延辞告诉自己,不能那般私心,反伤了阿又。
到底伸手小心扶着阿又的脑袋落在他肩膀上。
宿幼枝睡得正香,被小王爷的肩骨硌得脸麻,迷糊睁眼,也不知自己怎么歪到盛延辞这边来了,见马车未停,歪回去继续睡。
盛延辞心里瞬间空落落,委屈犹如实质。
喻呈凛还将推过来的新茶端回去自己喝了!
宿幼枝在颠簸中醒来,小憩之后精神不错,好奇地瞧他们在搞什么猫腻,来之前便要求换上一身便利的打扮,为了防止露馅,宿幼枝是费了好大力气才争取到一条格格不入的襦裙。
主打一个叛逆。
此时看到杂草丛生的山头,宿幼枝傻眼。
他是不是跟山头过不去了!
比起嫩草依依的好风景,这里堪称绝灭,只有石头缝里倔强地漫出几丝绿意。
也不知道他们哪找来的地方。
荒郊野岭实景。
阿又能说什么?
阿又只能寸步不离地挨在小王爷身边,装一朵五谷不勤的菟丝花。
“这便到了。”喻呈凛说。
宿幼枝盯着他,生怕他说要夜间登高去爬这秃头山。
好在喻世子有点人性,着侍卫去旁侧埋什么,他们则在下边等着。
风声呜呜,犹如鬼啸。
有点凉凉的,视野也格外昏暗,宿幼枝抬头看天,乌漆麻黑,没瞧见一颗亮起的星辰。
“走吧。”喻呈凛带头往一旁去。
宿幼枝略有诧异,见盛延辞一声不吱,只好跟上。
他才现秃头山另侧是截然不同的景象,野草幽幽,因夜黑显得有些难以捉摸的鬼魅。
宿幼枝还是放心得太早了。
这么一片广无的地界,喻呈凛居然是来找东西的!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找什么?”
盛延辞想说,被人抢先。
喻世子十分镇定:“寒骨关商主同气,与州主分立两方,想要的也不过是取而代之。”
所以?
这跟他们三更半夜跑来山里找东西有什么关系。
喻呈凛道:“之前有州主不忍其扰,放弃执州,远去外乡,但留下了一起与商主有关之物,言有惊喜。”
哦……
难不成是可以揭露商主恶行的证据?
喻呈凛没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