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好后,她指着地铺说道:“你今晚就睡这里。”
“凭、凭什么?”贺弦还想再垂死挣扎一下,“我凭什么要睡地铺?我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说完,他又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直接扑到了床上:“我要睡床,地铺谁爱睡谁睡,狗都不睡。”
“……”南知是彻底确认他是真的醉了。
明明这人在她房间打过地铺还不承认。
然而南知也不想受这种委屈。
毕竟她好心收留有可能跳楼的贺弦又做错了什么?干嘛要她睡地铺?
所以她果断拒绝了他的要求:“不行,我要睡床,你就睡地上。”
“我不要。”贺弦死死抱着床上的被子:“我就要睡床。”
“不行。”南知皱着眉,伸手去推他,想方设法把他弄下去:“你喝这么多都臭了,你不能睡床。”
“那我洗澡。”贺弦很好说话地退步道。
南知:“……”
南知觉得,以贺弦的百变程度来说,说不定进了浴室后又突然想潜水,然后一头把自己淹死了。
所以她又一次拒绝了他:“不行,你明天再洗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贺弦似乎是烦了,直接把脸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道:“蹦极不让蹦,澡也不让洗,床也不让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下一步就是饭也不让吃。”
“想饿死我就直说呗。”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啊,我讨厌死你了。”
“讨厌就讨厌吧。”南知无所谓地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贺弦:“……”
也不知道贺弦的脑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关键词触,话音刚落,他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趴在床边蔫巴巴地接了句:“哦,你喜欢蒋如松。”
“……?”南知无语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蒋如松。”
“你就是喜欢蒋如松。”贺弦闷声道:“怪不得你不让我蹦极,你就是想让他蹦极。”
“?”
“怪不得你不让我洗澡,你就是想看他洗澡。”
“……我不想看他洗澡。”
“怪不得你不让我睡床,”说到这,贺弦突然抬起头盯着南知,满脸的幽怨愤懑:“你就是想让他睡床,然后让他早上下床的时候一脚踩死我。”
“……”
南知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
她真的快被他烦死了。
眼看着都快四点了,她也无心再跟他扯皮,只能沉沉地长叹一口气,皱着眉妥协道:“算了,随便你吧,你爱睡哪儿睡哪儿。”
反正贺弦这状态也不会干什么。
只要明早她比贺弦醒得早就不会尴尬。
她这话一落下,趴在床边的贺弦就立马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