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现在最大的奢望,就是能活下去,可见他这几年活得多么苦,一直在死亡线上挣扎。
“我实在找不到你们,去年三月份,就从外地潜回中海,想在中海找你们,我想你们可能也偷偷回到中海了。”
“我乘火车从郑州回到中海后,到郊区租了一间房子,一边偷偷到原来我们的房子那里,打听你们的下落,一边靠拾垃圾为生。”
钮鑫鑫听到这里,不由想起自己十年前刚逃出去,也是靠拾垃圾过日子的经历,又伤心得红了眼睛。
“不知怎么就被周家人发现了,可能是我在路上拾垃圾时,被人认出来,上个月的一天,突然有人找到我的租屋,问我要债。”
“我当然没有,但他们只是打我,骂我,没有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上午小鑫来救我时,那个打手才说出真相,他们不杀我,是为了钓出小鑫。”
钮成兴眼睛亮亮地看着儿子:
“小鑫,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能治病,看来我们钮家有希望了。”
说着就激动得眼睛湿了。
“爸,我说过,我找到了你们,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替你去报仇,夺回属于我家的一切,把我家振兴起来,比逃难前还要好。”
他父母亲都惊讶地张大口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做人家上门女婿的儿子。
“对了,爸,你知道我家是怎么被大伯家坑害的?你有证据吗?”
钮鑫鑫非常迫切知道这些事情。
钮成兴边回想边沉吟道:
“十年前,你爷爷就创下了不小的家业,钮氏集团就进入中海民企前十。下面有五家集团公司,总资产达到一千多亿。”
“当时,你爷爷是董事长,让大儿子钮成斌做总裁,我当第一副总裁。你爷爷明确表示,他千古后,钮氏的资产由我们兄弟两人平分,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钮鑫鑫追问:
“有字据吗?或者有没有爷爷的遗嘱之类的证据?”
钮成兴摇头:
“我被你大伯坑害后,逃亡在外,后面公司发生情况什么也不知道。”
“去年,我潜回来后才打听到,你爷爷在我们逃走后的第二年,就突然死了。死因不明,我怀疑是被歹毒的钮成斌一家人害死的。”
“你爷爷死后,钮成斌自然成了董事长,把你奶奶养在他家,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
钮鑫鑫想,就是没有爷爷的遗嘱之类的证据,可家庭财产由儿子平分,这是法律规定的,他钮成斌休想抵赖?
“爸,你到底是怎么被钮成斌坑害的?”
这个问题也很重要,可以是解决钮家纠纷和恩仇的关键。
“你爷爷有次在家属会上,说了兄弟两人平分家产的话后,钮成斌就开始对我进行打压和排挤,然后开始暗算我,谋害我。”
“当时,我一点防患之心也没有,根本想不到亲哥哥会谋害我。”
“曹操的儿子有句诗,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大伯不仅相煎急,还用心歹毒。”
钮成兴喝了一口茶,一脸痛苦道:
“他先后让我跟周陆陈三家谈合作项目,跟他们签订合同,然后一起搞开发。你大伯肯定跟他们串通好,暗中运作,将这三个项目都弄败,不是开发不成,就是血本无归,然后说我吃里扒外,暗中捞好处,让我负全责。”
“他不仅用开发失败的损失,抵扣掉我在公司里的全部股份,还鼓动周陆陈三家来问我要损失。周陆陈三家就轮流上门来追债,我没有钱还,他们就派杀手来追杀我们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