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着,陆蕴书竟然从这话中听出了几分兴奋的感觉?
把她气死,正好可以找旁人是吧?
这么激动。
不过他现在对人有用,低点头也无所谓。
能屈能伸,一向是她做事的准则。
“你说呢?”
陆蕴书说着眼睛立马就红了,神情委屈,“我特么都这样了,你一心向着你那小情儿,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她越说越是觉得自己心里过不去。
“你知道出事那会儿我在想的是什么吗?”陆蕴书抽噎着说:“我唯一想到的人是你,可你呢?你连我电话都不接,任着我出事,然后为了护许悠宁,说这是我自找的。”
“我没那个意思。”
陈牧扬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只是当时你没有证据,她在疗养院确实也做不得什么。”
“你怎么知道做不得,那时候你在……”
陆蕴书恍然,“那时候你跟她在一块是吧?你是她的不在场证明。”
陈牧扬没否认。
很讽刺。
她在向他求救的时候,他在陪着那个伤害她的人。
不过前边已经被打了那么多次的预防针,现在确定这一点,她没有想象中的难受,只有心寒。
“她当时有点事,我就过去了。”
陆蕴书没将这话听进去,她沉默一会儿,道:“陈牧扬,如果今天,我让你在我和许悠宁中选一个,你选谁?”
有用
陈牧扬脸拉下来,他提醒:“陆蕴书,你和她不一样,别无理取闹。”
这么几天,他已经说过好几次她无理取闹了。
每次只要面对许悠宁的问题,他就会拒绝回答,再把锅扣回她的头上。
她和许悠宁不一样,他对她又没有感情,唯一的优势是家境好,懂事让人省心。
自然没这个条件跟他提要求。
意料之中的答案,她只是要再确定一下而已。
“如果最后警方证明,这件事真的跟许悠宁有关系,我不会偏袒。”
他说着顿了一下,道:“我去见过那几个人,其中两个已经招了,说是受人指使,他们只为钱财,不为人,但那个主犯,仍然坚持……是你。”
陆蕴书瞳仁骤然睁大,“你什么意思?”
陈牧扬手攀上她的肩,安抚道:“别激动,我知道你定然不会跟那种人同流合污,只是生意场上,难免会有些争端,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不经意间得罪了什么人?”
“我唯一得罪的人,就是你那小情儿!”陆蕴书恨恨道。
陈牧扬冷脸不言。
罢了。
陆蕴书不想跟他争吵,这种吵架没有意义,左右不过就这不到半个月时间了。
“我想出院回家了,正好你过来,你去帮我办下手续吧。”
她在住院第三天就转院回到了a市。
之所以不回江城,因为那是陈家的地盘,兴师动众回去,人势必要问些东西,她懒得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