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密不透风的屋里制氧机和换气设备嗡嗡嗡干着活,冬狼的心碎得跟花粉差不多。
过了一会儿,厉恒说:“再给我来一支抑制剂!”
冬狼眼底有些担忧,“将军,不到四十八小时,您已经用了五支。这东西用多了也有副作用。”
厉恒:“那你滚蛋。”
冬狼见上司眉头锁紧,双眼红得像淬了火,但意识显见的清明,便退了出去。至于说他为什么这么能确定上司还清醒,那是因为哪怕到了要把自己困起来的地步,这人也没有朝他使用任何一点精神攻击,不然他早疯三百回了。
厉恒听到门声,便趴地上坐俯卧撑,做了一千个,屁用没有。
他干脆在地上躺下来。理石地冰凉,贴到身上有那么几秒是舒服的,但也只有几秒钟。
他脑海里的画面又逐渐变成了袁毅。
长得好看的omega他不是没见过。这些年不止在主星,其他星球也有,本族的,异族的,风情各不同。
但是他们都没有袁毅那股清醒和韧劲,而似乎这才是吸引他的关键点。他觉得看了袁毅之后再看别人都像花瓶。
只有袁毅是花,他的金边瑞香。
他幻想着这朵花,然后情不自禁地把手向下……
眼看碰到裤腰了,他又收了回来,暗暗唾弃自己。
后来他实在忍不住,拨通了袁毅的通讯器。
袁毅有些意外。
他是到了聚餐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贺炎武还在体育馆里当了回显眼包,并且有一半还是他的原因。再联想到贺炎武给他信息说不去图书馆给他辅导,他还想这人是不是准备先跟他避嫌了才那么说。
他都做好了暂时不被联系的准备了,所以看到是贺炎武打来的电话,他便找个借口离开了人群来听。
厉恒听到袁毅这边比较安静,问道:“校内野餐好吃么?”
袁毅不知为什么,隐隐听出一股委屈的意味,便道:“还好。学长忙完了?”
厉恒枕着手臂,看着天花板上的星际航线,“没有。旧同事工作上遇到点麻烦找我帮忙,可能需要些时间。我给你打电话是想拜托你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你把做酱牛肉的方法录个音传给我。我跟朋友说我吃过这世上最好吃的酱牛肉,他不信,非说我骗他。他说我给他个配方他做出来他就信。你把配方录下来,记住是录下来,录音,不是手写,他眼神不大好,看着费劲。”
“行。那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
袁毅看到电话挂了,点开录音录上做酱牛肉的配方。
这配方是他以往在网上跟一个厨师学了之后自己做了改良的版本,确实只有他知道里面的配料怎么放。但他无意做厨师,也不至于不能告诉别人。录完过去,他看到贺炎武回他一个:收到。
然后厉恒就躺在地上,一遍又一遍重复听袁毅怎么做酱牛肉。他心想,那群笨蛋学弟学妹只不过是吃到了一次而已,而他却把做法要来了,这才是核心。
但那些人吃的是袁毅做的东西,而他却吃不到,嫉妒。
这真的只是因为易感期?
或许也不尽然。好像从他在图书馆门口摔翻白万哲的时候,就已经不太对劲。
他并非那么冲动行事的人。他有一百种其他方法拦住白万哲,但他却偏偏下意识选择了这一种。
厉恒忽然坐直,把冬狼叫进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都做什么了?”
冬狼一听就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有些意外厉恒似乎又更清醒一些,说道:“昨天您易感期作,他可能也有些受影响。但应该是因为不知道原因,就去了医院。他做了产检,之后跟简教授去买菜,然后就在家里没出来。今天出来就是去学校跟大伙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