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以为,他凭借一己之力,就能对抗强大的北河家?”
南山满月恼怒的说道:“月岐殿,让我们去见这个家伙,让他清醒清醒吧。”
少女‘嗤嗤’笑着,低声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仓一殿,可不仅仅是想要再一次的挑战他的父亲呢。”
南山满月昂挺胸的走向了镇子大门,气势汹汹的大声咆哮:“没家教的家伙,你们居然敢向我开枪?你们这群胆敢以下犯上的蠢货,让北河仓一出来,让他给我一个解释,他在这里,究竟折腾些什么?”
“他组建了军队?”
“圣皇在上,他想要干什么?”南山满月恼火的咆哮着:“让他赶紧滚出来,不然的话,这里的消息传回东云本土,他想要被圈禁一辈子么?”
少女月岐捧着手中漆黑的玉如意,步伐从容的跟在了南山满月身边,她俏生生的冲着挡在面前的两名刑天氏子弟笑道:“请对仓一殿说,供奉圣尊的蓬莱神社大巫女,邪马台月岐,想要和他见见面呢。”
枪响之时,刑天鲤就已经带着人赶向镇子大门。
他们度多快啊,南山满月和月岐还在那里讨论北河仓一行为的时候,刑天鲤等人已经赶到,更是顺着阶梯,上了镇子的城墙。
听得月岐的话,刑天鲤眉头一挑。
强行收服了北河仓一后,他对东云岛联的内情,已经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所谓的圣尊,就是当年骗了祖龙始皇,带着大群童男童女一去不复返,到了海外自己开疆拓土称王称霸的方士徐福。
徐福有一位老相好,也是他的老搭档,在东云高层,被称之为‘圣尊后’的,其名曰‘邪马台’。他们建立蓬莱神社,在幕后掌控东云,他们繁衍的子女,但凡男丁,悉数为‘徐’姓;而女子,则全都为‘邪马台’。
这个邪马台月岐,分明是徐福一脉的嫡系传人。
果不其然,各种十几丈远,刑天鲤就感受到了,这女子身上,那股子浓郁至极的邪气。这股子阴寒至极的邪气,甚至让如今修为再转,已经到了第七转的刑天鲤,都感到了有点棘手。
末法时代,依靠某些邪魔法门,居然还能维持这般的力量,刑天鲤都搞不懂,徐福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是,南山司令啊!”刑天鲤脑海中念头一闪而过,他沉吟了一弹指的功夫,放弃了将南山满月和月岐放进镇子,再将他们如同北河仓一一般炮制的冲动。
实在是,这月岐不好对付。
刑天鲤可不想自己的本家兄弟,有任何的损伤。
等到这些本家兄弟,多积攒一些本命精血,实力多提升一些后,再对付这小女人却也不迟。
轻咳了一声,刑天鲤朝着南山满月拱了拱手:“让您失望了,您今天,进不了镇子。”
南山满月的脸色骤然一变,愤然破口大骂:“混蛋,你是……啊,你是那个新上任的英吉士商务参赞?你,能代表仓一说话?混蛋,你和他,勾结在一起?你们想要做什么?”
南山满月毕竟是东云岛联派驻黑珍珠港的驻军司令,相比北河仓一这个不靠谱,为了一个女人就能造反对付自家亲爹的家伙,南山满月倒是有点精英的味道。他看到刑天鲤出面,更听得刑天鲤这般话说,他当即联想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刑天鲤摊开双手,无奈何的说道:“啊,事情是这样的,我和仓一殿一见如故。您知道的,仓一殿是一个很喜欢交朋友的人!”
南山满月的眼角剧烈的抽搐着。
是啊,北河仓一很喜欢交朋友,尤其是能够陪着他吃喝嫖赌的狐朋狗友,他更是喜欢结交。他心中的不安越浓重了,现在外面乱得一团糟,诸多强国已经实质上进入了战争状态,无非是大家都在调兵遣将,还没有全面爆而已。
在这个要命的关头,北河仓一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和英吉士王国的官员勾勾搭搭的,还‘一见如故’?怎么听,这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们,想要做什么?”南山满月气急败坏的嚷嚷着。
“啊,我们觉得,英吉士王国的商人们,每年承担的赋税,太重了。他们辛辛苦苦积攒的货物,从你们黑珍珠港口运走,居然要缴纳给你们最低百分之五十,最高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关税,这是不合理的!”
刑天鲤耸了耸肩膀,优哉游哉的说道:“所以,北河仓一阁下决定,和我联手,从今以后,金山镇,以及所有英吉士商会的地盘,实行商人自治。”
“我们自己管理自己,你们东云人的官吏,可以滚蛋啦。”
“作为回报,我们英吉士王国,愿意帮助北河仓一阁下,向他那个残暴、无耻、下流、龌龊的父亲,讨回公道。”
“我们英吉士黑婆罗洲商人自治联盟,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北河仓一阁下,更适合领导强大的北河家族,甚至他,更适合统领东云岛联!”
南山满月面色铁青,直勾勾的盯着刑天鲤。
过了好一会儿,他猛地退后了十几步,然后拔出了腰间佩刀,狠狠的朝着金山镇一指:“帝国勇士,进攻!杀死这些该死的洋蛮,把北河仓一那个蠢货,给我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