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橘环顾了四周,见没人留意他们,她便带着安旬往那个男子的方向追过去。
镇东边有一个极大的场地,中间画着各式纵横交错的阵法,隔着几百米都能感受到阵法无形的压迫力。
两个队对立站着,一队是黑衣金线衣裳,一队是紫色的衣袍。
两队的首领分别站出来,不知道互相交流了什么,一摔杯子,两队拔刀相见。
刀光剑影间,已经倒下了几个,一道道法力余波震过来,阮念橘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在颤抖。
远处的阮念橘抱住一根柱子,说道:“咱们可得离这个远一点,免得伤了自己。”
没有得到回应,阮念橘低头一看,刚刚抱在柱子下面的安旬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跑了的?!
阮念橘再定眼一看,原来安旬已经抱着玄光镜冲到围观群众那,钻进里面举着玄光镜就往那些黑衣男子的身上照。
玄光镜一照到那黑色的衣服,立马烫出一个洞,好几个黑衣男子都被伤到了。
“哪来的野小子,敢跑来这里撒野?”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指着安旬骂道。
“他手上那个必定是宝物,兄弟们,上!”
“抓住这个兔崽子!”
几个黑衣男子朝安旬那边跑去。
这时紫色这队看清安旬的模样后,也反应过来了,大喊道:“快保护好小公子。”
一阵喧闹后,两队的人又对立着打起来。
安旬抱着玄光镜又往阮念橘这边跑来,喊道:“我回来啦。”
阮念橘望着快要到她身边的安旬,还有后面正在追过来的黑衣人,她麻木地揉着半张脸。
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黑衣人见安旬跑的太快,还时不时的拿着玄光镜往他们身上照,一气之下握紧手中的长剑,两指并拢将一股法力灌进剑中,长剑幻化出一个巨大的虚影,猛的劈向安旬。
紫衣队这边见对方出手这么狠,恶狠狠的冲上去跟他们对打,但也无法阻挡已经挥出的剑影。
虚影所到之处刮起一阵巨风,眼看着要劈中安旬,此时的阮念橘根本来不及多想,一股脑的直接冲出去将安旬抱在怀里,硬生生地扛了这一刀。
“你,你快跑,回家……回家去。”
阮念橘的五脏六腑就像被灼烧了一般,痛的她根本直不起身子,一边说话,一边嘴里的血像口水一样往下流,她想,她估计是要死掉了。
安旬年纪尚小,哪里见到这场面,抱着阮念橘就在那里哭:“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啊……”
“大哥,你快来救救我们。”
安旬仰着头大哭,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前面的物品,却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他激动的想回头,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掌按住,头顶传来了低沉的声音:“三天不打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