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宰治会教你们怎么重新人的
森鸥外很少主动去回想从前。
那个时候,有个孩子站在自己面前,但他却没能拯救他。
最开始明明已经拉回来一点了,孩子就像小恶魔一样寻求着与旁人不同的快乐与恶作剧,但那孩子十六岁之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飘荡。
森鸥外能看到风筝,却抓不到风筝。
那时候港口黑手党刚稳定下来,森鸥外无法舍弃风筝的好用,也没法看风筝静悄悄的飞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于是将那片天空固定下来,不让风筝离开,也不让风筝坠落。
但是没有线的风筝,终于还是在某一日坠落了。
森鸥外没有亲眼看到风筝最后的模样,但是他的确感到了一丝后悔。
后悔什么呢
森鸥外靠在初冬红梅的屏风旁,侧头看着窗外的夜空。
一夜很快过去,橙红的暖阳从东边缓缓升起,天色逐渐大亮,有稀薄的雾围绕在远山深林,鸟雀声此起彼伏。
察觉到屋里已经有人醒了过来,森鸥外转头,看到阿治翻身坐了起来,平时充斥着稚嫩与活力的眼神此刻满是死寂。
森鸥外心里咯噔一声。
这个眼神。
“森医生。”阿治轻声呼喊了句。
森鸥外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下意识走过去,蹲下身体回了句“怎么了”
这个称呼。
为什么这么快
阿治沉默,他也许想要掩饰一下自己,但小孩子的身体是很不讲道理的,几乎下一秒他的眼睛里就蓄上泪水,眼眶一下就红了。
阿治“”
森鸥外看着这一幕,心里即无奈又好笑,他叹了口气,只好将小孩抱起来,转身去了屋外。
孩子没有抗拒,他柔软的小身体趴在森鸥外身上,脑袋也搁在森鸥外的肩上,鼻腔里涌入一股清新木香和奶味。
这竟然是安心的气息。
木质的长廊与长廊一侧的灌木在阿治眼中渐渐往后退,他缓了一会儿,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于是小声的开口“你会一直拉着我的吗”
我竟然不是沉睡在梦里。
森鸥外漫不经心的看着前路,其实注意力都在阿治这里,脑海里演变出了一百零八个剧本他听见阿治软嫩的声音里带着期冀,因此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会。”
森鸥外不会允许第二次的失败。
听到了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答案,阿治拽着森鸥外的领口,心想真是狡猾啊森先生,你如今的变化大的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你竟然也会为了某个人做到这个地步么
转而一想那个人是自己,阿治“”
太可恶了,这种奇异的展根本不在他的任何想象之内。
他在森鸥外怀里闭上眼睛。
可怕的展要交给未来的自己对付,让现在的我做一个真正地三岁宝宝吧。
阿治睡着了。
森鸥外满脑子都在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限定月读里面生了什么
他抱着阿治转悠完整个宅院,然后才慢悠悠的往和室的方向走去,刚踏进门里,半道上睡着的阿治在他怀里动了一下,似乎又醒了过来。
“林太郎”阿治睁着迷蒙的大眼睛从森鸥外怀里探出脑袋,现自己居然被森鸥外抱着,不由开口“我们终于要回去了吗”
森鸥外低头注视着阿治。
阿治迷茫的揉了下有些疼痛的眼睛,控诉道“你是不是晚上偷偷打我”
两分钟后,森鸥外抬头摸了把阿治的脑袋“对,我们今天就回去。”
以后再也不用限定月读这玩意儿了。
算了,还是可以用一下的,先把阿治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