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想拿起来打开,但是理智还是拉回了她。她晚上喝了酒,不能吃药,两者一起会有副作用。
还没见到舒连漪,太多事情还没有得到答案,她得活着,好好活着。
可是不吃药,她的耳边就会一直嗡嗡响,神经持续衰弱,会不由自主地陷入平复不了的情绪中。
舒梨的抑郁症状就是这样,偶尔陷进抑郁痛苦的情绪就会出不来,脑子里会不断回放让她感觉痛苦的事。直到她筋疲力尽。
只是偶尔受到刺激会这样,所以她不算严重,没有轻生倾向。
医生一直建议她长期持续性地服药,但她没有。
可能潜意识里,她也不愿把自己当成个病人。
今晚周洛南真的把她刺激到,她甚至都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下贱。
思绪在不断拉扯,舒梨觉得自己好累。
真的好累,像身心都被掏空了一样。
就这样,她一夜没睡。
清晨的时候,舒梨听见门外有声响,像是脚步声,在门口停顿后,一张小纸条从门缝里塞进来。
舒梨目光呆滞地看着,没有动。
不知过了多久,房子里安静无声。
窗外的阳光愈灿烂。
又是的一天。
舒梨巴掌大的瘦白小脸毫无血色,眼睑下方一片青黑,模样很是憔悴。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转头望一眼窗外的秋光,再缓缓回头,下床,走到门边拿起被塞进来的小纸条。
冰箱里有三明治和牛奶。
下午四点有家政阿姨上门打扫卫生。
有事打我电话。
是边寂写的。
舒梨忽然笑了一声,很难得的,自内心的一声笑。
她想起那一年,边寂给她留下欠条,还在背后写了一句抽烟有害健康,真是单纯又可爱。
不过时隔这么多年,他自己不还是学会了抽烟。
舒梨收起纸条,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出房间,房子里空落落的,边寂应该已经去工作了。
但是冰箱里多了很多吃的,有面包三明治,牛奶酸奶果汁,还有一些零食。
昨晚上冰箱还是空的。
舒梨不由得怀疑边寂是不是大半夜不睡觉去了趟市。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个三明治,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然后接了一杯温水,端着回房间。
昨晚没吃的药,现在被打开。
舒梨吃完药,再重出来,把三明治吃了。
药里有安定成分,她今天应该可以睡很长的一觉。临睡前去一趟卫生间,看到了内裤上暗红的血迹。
例假来了。
周一早上有例会,边寂在会议室和部门职员分析上一周的股市变化报表。
放在办公室的手机一直在响。
梁夏在处理别的文件,经过时候听见,便走进去拿起手机,看到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打过来的。
他远远看一眼会议室,明亮灯光和玻璃折射,只能看到男人的半张侧脸。
神色严谨认真,在和职员做着分析。……
神色严谨认真,在和职员做着分析。
梁夏跟了边寂很久,还是第一次见边寂的手机持续响这么久。
他开始以为是什么陌生电话骚扰电话之类的,但一直持续不断地响,他就擅作主张,帮忙接起来。
“喂,您好”
梁夏刚说半句,就被电话那头的女声截了话“哎,家里有没有卫生巾,我来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