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人抓到手了,有崔家人做证,足够给这人办刑拘,关上一个月左右,韩沉就不信这么长时间此人都不招供。
如果这人身后真的还有指使人,那他还真想看看这个指使者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偷的是医案和药方,那么指使此人办事的,想用这些药方来做什么?
韩沉不急于一时,在他指挥下,小谢等人将这两个嫌疑人押运到车上,再开车带他们到处突大队。
至于另一个人,众人对他的体貌特征知道的不太清楚,现场又有这么多人,一时半会韩沉也不知道哪个人是。
薛炽观察着周围的人,由于要登记消毒,现在大部分人还没机会离开码头,所以他继续观察着周围的人群,想看看能不能一次性将二个人全都抓了。
但最后结果并不理想,第二个人没能成功找出来。码头上的人完成了登记又做了消毒后开始陆续离场,人越来越少。直到人快走光了,也没找出第二个人。
离开这一片现场时,薛炽跟韩沉说:“刚才那大个用的招你看到了吧,他跟你过了好几招,有来有回的,身手不错吧。”
这一点韩沉倒是承认,能在他手底下扛过五六分钟的,就是身手很不错的人了。
他自己虽然没专门练武术,但他在战时用的擒拿,都是一击毙命的杀招,一般人连一下都扛不住。这人却能跟他打得有来有回,说句身手不错丝毫不夸张。
“不错是不错,就是有点邪门,阴招不少。”韩沉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薛炽一脸怪异地道:“他今天用的几招,跟我师父这一门的功夫挺像的,有个六七分像。”
“确实奇怪,有的招我师父用起来挺正的,到他这儿一使,就有股子怪味,好像让他给改歪了。”
“他从哪学的呢?”薛炽搓着下巴,思索片刻,随后眼前一亮,他想着,这人手上的功夫不会是跟他师伯或师伯后人学的吧?
他有两个师伯,一个就是照片上的江老爷子江半神,另一个是这几个人中的大师兄。那位大师兄在门中是作为继承人来培养的,道门继承人该掌握的他都掌握了。
要说这人是大师伯那一门的徒弟,倒是有点像。但看样子他学得不全,不仅不全,这人还把招数给改了,改完后的招变得邪气了不少,挺阴的。
所以,薛炽有个猜想,这个人以前可能是他大师伯这一门的弟子,但中途说不定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大可以顺藤摸瓜地把另一位师伯后人给找出来。
这个人不招,可以先审审另外一个人,说不定真能找到他大师伯一脉呢。
“韩队,审讯工作,我想参与,没问题吧?”他转头问韩沉。
“没问题,鹰嘴沟一案,局领导特意请了你,一些谜团才得以解开。此人与鹰嘴沟的案件有关系,你当然有权利继续跟进这个案子。”
薛炽笑道:“韩队,我今天现,你可不光是四肢达,脑子也挺不错的。今天无论是找人还是抓人,你说的话都起到了快解决事件的作用,挺有水准的。”
韩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夸上了?再说他平时也不像是个头脑简单四肢达的人吧?
几辆车很快到达处突大队大院,韩沉下车后就吩咐手下:“把这两个人都带进去。”
这两人下车,错身而过。小个子经过那人身边时,身子竟抖了一下,随后将手掌并拢,举起来做了个封住嘴的手势,还点了点头,那人才没再看他,仰着头被警察先押了进去。
这种身体语言,韩沉和薛炽都能看明白,小个子应该很害怕那个人,他还用身体语言告诉那人他不会乱说话。
但人都被抓进来了,说不说话,可就不一定由这些人说得算了。
韩沉跟着后边的队伍,不紧不慢地看着小个子被押到另一个人的隔壁,韩沉就在门口跟薛炽说:“进去审审矮个的,我就不信他不说。”
“审呗。”薛炽也跟着进去了。
二号审讯室的门很快就被带上了,隔着一道门,对门的人也不知道这边都说了什么。
小个子紧咬着牙关,心想自己一会儿什么都不能说,警察问什么他都说不知道不清楚。
他自以为做好了心理建设,就等着韩沉他们问了。
但韩沉等人进来后,连看都没看他,俩人各拖了一把椅子坐下,东拉西扯地聊了起来,一个字跟审讯都没关系。
小个子越听越茫然,今天不是要审我吗?怎么什么都不问。
这俩人扯了四十分钟左右,韩沉看了下表,随意地跟薛炽说:“审得差不多了,先去吃点饭,下午再说。”
俩人竟真站起来要往外走,小个子莫名有点慌,他弱弱地道:“你们什么时候审我了?不是什么都没问?”
韩沉停下来,平静地问他:“那你说说自己的姓名和家庭住址吧,怎么跟对面那屋关的人混到一起的?”
小个子立刻住了嘴,终于有点明白这两个人唱的是什么戏了。
完蛋,这俩人蔫坏蔫坏的,这是想要坑他?
他们俩在这儿一坐就半天,快一个小时才出去,将来他要是跟他老大说他什么都没跟警察说,他老大能信?
信了才怪?
小个子颓然坐了下去,无神地盯着走到门口的韩沉,看着门开了,又看着这两个人抬脚快迈出去了。
他该怎么办?说还是不说?
就算不说,等他日后出去了,老大照样信不过他,收拾他是肯定的事。
他一下子伸出戴着手铐的手,试图抓住即将离开的韩沉,“同志,我,我有话要说。”
韩沉笑了下,“想说是吧,那你就先随便说说,聊聊你,聊聊隔壁那位还有你们这个组织,一会儿我可能会问你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