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心月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轻轻张嘴,冷然道:“收起来你的臭脾气。”
尉迟战嘉抹了把脸,把脖子上装饰用的金丝方巾放到头上擦水,被泼水已经不止一次了,刚开始他还生气上火,后来——泼着泼着也就习惯了。
现在他已经习惯与脖子上戴着个方巾。
很实用。
“堂哥让半个小时内送过去一件严实的婚纱。”
尉迟战嘉交代完,就潇洒且不负责任地走开了,这么难办的事儿,他办不到。有个厉害的老婆,除了在某些特殊时候有点掉面儿,那好处可是一大堆,比如此时此刻。
蒙心月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紧锁着眉头。
她知晓堂哥的那些个事儿,现如今细细想来,该死之人也遭到了报应,可事实已经造成,堂哥只能承受着。
造化弄人。
前两次的婚姻,尉迟家族都参加,她也见过那两个女人,本以为是个贤妻良母,没想到干出那等的红杏出墙的事儿。
真是丢女人的脸。
想来本家已经心灰意冷,老宅也安静了三四年,没想到堂哥的养母又给安排了人。本来她也没当回事,但堂哥特意来要婚纱……。
看来,她有必要去瞧一瞧了。
想到这里,蒙心月把杯子顺手放下,快步上楼,从设计室中拿出一套婚纱。
这件婚纱样式来自谱尼的最后封闭作,可惜样式太过古板守旧,受到无数人的质疑,只有她坚信着谱尼的最后封闭作定是有它的独特魅力,只是还没有人发现。
“走,去参加婚礼。”
蒙心月从正完手机游戏的尉迟战嘉手里夺过来手机,吩咐道。
尉迟战嘉从蒙心月怀里接过来婚纱,打开。
“真够严实,就是有点丑。”
蒙心月小心谨慎地把婚纱叠好,装入纸袋中,对着面露嫌弃的尉迟战嘉淡淡地瞥了一眼。
尉迟战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晓得,他又被自家老婆鄙视了。
艳红的法拉利缓缓地开到楼下,蒙心月脸色黑了下来,如此地骚包,尉迟战嘉这混蛋是想勾搭小鲜肉吗!
在不计成本的飞行中,艳红的法拉利到达了酒楼。一个小时的车程开出了十五分钟的质量。
尉迟战嘉战战兢兢地从车上挪下来,歪到垃圾桶旁,抱着电线杆,吐的昏天暗地。
蒙心月站在车旁,双手抱胸,冷冷地瞅着。
“这车红艳艳的,正适合送礼。”
尉迟战嘉看着自家老婆高傲的背影,秒懂。
他也不难受了,心里美滋滋的,他买这车买对了,瞧老婆吃醋的小样,太他娘的有味了。
“老婆,等等。我冤枉了。是那个丑女人死劲地扒着我的,我已经不留情面地拒绝了,措词相当严正有力!”
蒙心月还是面无表情,只脚步开始放慢。
凌当当溜到婚房,没看见小嫂子,只看着丑到没样子的婚纱,眼神晦涩地看向蒙心月。她又把婚纱放在身前,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眼神是更加的复杂了。
“师姐……。”
凌当当欲言又止。
蒙心月往下瞥,静静地看着在虚胖界徘徊的小胖妞。她已经研究生毕业三年,小胖妞今年正是大四,已经保研成功,跟着的导师就是曾经带她设计研究生毕业课题的张老师,叫声师姐,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