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抗拒地挣扎了一下。
严赫顿了顿,抬起胳膊嗅了嗅,懂了。
“今天白天晚上分别约了哈雷和宾。”他说,“他们两个,一个引荐我进了飞梭俱乐部,一个引荐我进了高级军官俱乐部。认识了不少新的朋友,折腾到现在。”
“有一些女军官,但没有女人。”他解释说。
仿佛那些因为工作应酬回家太晚,向妻子耐心解释的丈夫。
姜妙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这是语法错误。”
严赫胸膛震动,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哦,博士!博士!”
他收紧手臂,把姜妙搂紧。
姜妙有点难为情的别过头去,严赫便亲上了她的耳垂。
热热,湿湿,酥酥麻麻。
“姜妙,你记住。我和你ex绝不是一类人。”严赫蹭着她脸颊说,“我向你承诺的事,一定会做到。”
他向她承诺什么了?姜妙不解。
但严赫没有再重复
昨晚的话,他只是放开了她,声音唯有些酒后的沙哑:“我明天有安排,不用你陪。去睡吧,晚安。”
严赫的身体很热,严赫的身体硬着。
姜妙不敢迟疑,跳了下来:“晚、晚安。”
严赫的手松开她的手腕,滑过她的掌心,擦过指尖,放开了她:“嗯。”
他的确是个两分钟就能把女人带上床的男人,但他也是个想控制自己就一定能控制的住的男人。
姜妙脚步匆匆,绕过沙发,严赫却叫住了她:“姜妙,谢谢你。”
姜妙莫名:“什么?”
严赫说:“我非常期待下周三。”
我对明天没有期待。
我一直都是这样活着的。
许久,黑暗的客厅中响起了姜妙复活了一般的欢快声音:“我也是啊!”
周一是社畜的痛苦日。
只有姜妙博士例外。她总是能在周一就精神抖擞,活力充沛,对工作充满热情,简直像对爱人一般。
真是让人羡慕。
“喂,精神点啊!”姜妙不满地说。
“精神不起来。”田中有点萎靡,宣布,“我跟一个ex复合了。”
“……回头草好吃吗?”姜妙也忍不住八卦起来。
“好吃。快有十年没见了,感觉大家都成熟了很多,当年还是太年轻,各自都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总是吵架。所以……”
所以就天雷勾动地火,一整个周末都黏在一起,以至于现在精神萎靡不振。
这个田中,周一一大早就让人耳热心跳!
姜妙用手扇扇风
,诘问:“那乔呢?你这就把乔抛到脑后了?”
“我说姜,你不要这么奇怪好不好。”田中不满地说,“我对乔动心,那又怎么样,难道就要为他守身吗?”
好叭。这是一个开放式关心比比皆是的时代。
“再说了,他马上就要回边境那边去,光来回就要好几个月。”他说。
田中就是典型的这个时代的人。相遇的时候激情四射,哦,你要远行?那拜拜!
“对了!”姜妙想起来严赫跟对她的警告,拉着椅子凑过去,压低声音:“少校让我跟你说,小心点乔。他手心的茧子是长期握枪的人才有的。”
田中一下子不萎靡了。
他转头四下看看,实验室里人们都专注着自己手边的事,或者带着目镜在虚拟情景里运算模拟,或者专注地记录着实验数据,倒没人关注他们俩这边。
田中搂着姜妙的肩膀,压低声音说:“这个别跟别人说了,我心里有数。”
姜妙自称是书呆子,却也不是真的呆子,感觉不对,扯扯他:“去我办公室说。”
“乔的一些生意,其实也不是那么合法。”在姜妙的办公室里,田中坦白,“我给他和盖伦签了线,他们应该是谈妥了几单生意。但具体到订单,我没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