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关于纳什共和国,严赫并没有再说更多。这毕竟不是个适合谈严肃话题的场合。
香槟,华服,珠宝,音乐悠扬,美人在怀,这是个更适合谈感情的时刻。
乔的目光时不时地向这边投来。一支舞结束,他像是有往这边来的意思。
严赫不动声色地揽着姜妙往另一个方向走:“不如介绍你的一些同事给我认识?你说的,我们的生活也该有交集。”
这本就是姜妙的主张,她欣然同意。她带着严赫转了一圈,将他介绍给了几个平日里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同事。
出于某种隐秘的心理,她在介绍的时候只含糊地说“严少校是我的男伴”。
她不知道,等她离开,这些博士们便迅速扔掉了科研工作者的矜持,头碰头地聚在一起八卦:
“就是那个人吧?”
“哪个?”
“你还不知道?姜博士新交的男朋友,据说会做到让姜博士第二天一早去生化部门泡肌体修复液才恢复体力!”
“天哪!不过他看起来真的像是有这种体力的人呢!”
“太令人羡慕了,好吧,我决定,我也要找个军人。你们看,那边那个怎么样?”
姜妙觉得今晚严赫似乎兴致很高。他和她跳了好几支舞,还总是带着她转移地方,还把她介绍给两个他刚结识的军官朋友。
他们一个在军部工作,一个在卫戍部队的后勤部门。
姜妙一直以为严赫跟她
一样是那种只专心工作,不好交际的人。现在她知道她错了,严赫的交际能力决不输给他把妹的能力。
“在找姜妙吗?”田中拍着乔的肩膀问,“另找机会吧,严少校实在把她看得太紧了。”
“真是没有风度的男人啊,居然限制美人的交际自由。”乔抱怨道。
他每每想靠近,那个姓严的就把姜拉进舞池,或者拉她去跟别人交际,真是太无耻了。
“哈哈哈哈。”田中无良地笑了,看戏看得十分开心。
“你还笑。”乔抱怨,“有这样的美人,你真应该早点介绍给我的。”
“哎呀,不怪我,我跟她提了,她忙着陪严,没有时间。”田中其实心里明白,姜妙的心思都缠在严赫身上了,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分出心思来给别人。
“那找时间帮我约她出来。唉,最近还不行,我要出行,来回又好几个月。”乔搂着他的肩膀,说,“等我回来。说好了!”
他眉间流露出几分邪里邪气,跟平时那个成熟稳重的商人颇有几分不同。
但田中被他搂在怀里,心猿意马,完全没有发现。
姜妙不记得跟严赫跳了到底几支舞了。
总之那炙热的手掌一直揽着她的背心,恰好她今晚穿的是件露背装,皮肤能直接感受他手心的温度。
又一支舞停下来,严赫又给她取来新的酒。
但姜妙没有喝,她警惕地望着他,说:“我不能再喝了,已经有点飘了。”
“那不
是正好的状态吗?”严赫却含笑。
“对了严赫!”她忽然叫他。大约是因为微醺的缘故,音量格外的大。她像是喊着一样说:“我想过了,你以后不要亲我了!”
“哦?”严赫问,“为什么?”
“你应该去交女朋友!”姜妙说,“别跟我这儿浪费时间。我跟你说啊,育儿期你是根本别想。所以你啊,去交女朋友吧。你不是很风流很厉害吗?去吧去吧。”
严赫眯起眼睛,觉得姜妙是真的醉了。
有些酒有后劲,要过一阵子才会上头。
姜妙却没觉得自己醉了,虽然头的确是有点晕。
她也不是无缘无故突然提起这一茬的。今天在海伦娜的会客室,老将军说了那样的话,女将军和上校们都笑着附和。
他们都以为,姜妙和严赫肯定会“来一段”,并觉得跟姜妙这样优秀又漂亮的女人交往,对轻度战争综合征的严赫来说,不失为一种极佳的疗养方式。
但姜妙没打算跟严赫在育儿期怎么着,被军部的人这样一说,忽然意识到这样不妥。
这些天严赫对她亲来吻去的,她沉迷在这种近似于恋爱的感觉中,其实也很享受。但,这真的不妥。
严赫看起来似乎很正常,很开朗,甚至有点开朗过头了,但军医出具的医学证明白纸黑字不会骗人。他实际上是一个病人!这病还病在了心里,他需要真的纾解和放松。
光靠给她当私厨大概是不行的……姜妙
就觉得,不能耽误严赫。
严赫就算是她孩子的爹,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严赫当然不知道姜妙这番心路历程,但他觉得有趣。
“吃醋了?”他撑着额角含笑。
“胡说!”姜妙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