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注意还好,一注意就察觉到四周的花草树木异常熟悉,本能地搜寻脑海里的地图,才惊觉这里竟然是自己所居住那个小区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也就是那栋位于住家后面的老式的拆迁房屋附近。
杨运东难以置信地嘴巴微张,看着右边不远处就是自己的出租屋那片小区,深深地受到震撼。
感觉到气温略降,杨运东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才发觉这一趟路的跟随,意外地花费掉约半个小时的时光,可曾想,转来转去又回到自己的住所附近。
倏地,杨运东才想起他原本的目的。
“我跟随的那两个人呢?”杨运东四周望了望,发现横向是通往家里的街道,而前方有条小径,是通往那栋木造的老式建筑物的后门。
此时,杨运东发现房屋后门微微张开,尚未关上,斑驳的深褐色门板,随风嘎嘎地摇晃,声音象是在透露,那里就是两人的目的地。
“辛苦你了!”杨运东缓缓地靠近后门,耳边忽然传入那位小平头的声音,由远而近,逐渐清晰。
杨运东吓了一跳,误以为自己被小平头给发现了,整个人彷彿受到电击般,呆若木鸡地停止动作。
过了几秒钟后,没有发生任何后续动作,也没有见到那小平头的身影,才弄懂是场乌龙,原来,小平头说出的话语并非针对他,而是对苏小红说的。
“小平头这个坏人把苏小红弄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受好奇心的驱使,杨运东小心翼翼地来到后门边。
杨运东佝着身子,宛如小偷般,透过两扇门板间的缝隙,向内偷偷地观察起来——
不规则的灰白碎石铺满整个后院,刻意地营造出“禅”的意境,当然,角落也少不了一座小池塘,是传统的假山造景样式,山头上有的孔洞,喷出水流向下奔流,全数灌进水池中间,一块圆型石头上的特制倾斜竹筒里。
等竹筒的水量累积到某种程度时,就会落下把水给倒出,并敲打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平头与苏小红就在这个后院里,他们离杨运东很近,不到5米。
此时,他们很随意地坐在屋檐下的木制平台上,小平头从后面抱住苏小红,苏小红仍是杨运东刚才所看到着装扮,披着棕色的外套,淡水蓝色的热裤。
“呜呜……”她发出柔弱的低鸣,应和着小平头的问话。
小平头轻轻地解开她戴的口罩,先左而右,拉开挂在耳际的两条细线后,出现的画面却让杨运东惊讶地捂住嘴。
土黄色的胶带覆盖在苏小红的鼻子下,牢牢地把她的嘴给堵封住,难怪这一路上苏小红只有点头摇头,没有说出任何话语,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不能。
杨运东本打算冲上去救苏小红,但不知道里面的状况,万一小平头有同伙,不但救不了她,还会把自己搭进去,便继续藏在那里,静观事态发展。
小平头把胶带缓慢地撕开,一道又一道,天晓得他贴这么多条胶带要干什么?直到胶带全数拔除后,没料到里面还另有玄机。
苏小红的口腔内塞着一团白色的物体,小平头继续动作,抠挖出苏小红嘴巴里的白色东西——
居然是一条毛巾!
原来,可怜的苏小红竟然被如此残忍地对待,除了嘴里塞了一条毛巾外,还加上胶带来封嘴,怪不得她看起来一脸苦闷难受。
“呼……”被解放后的苏小红,先是大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张大嘴,开始贪婪地吸进新鲜空气。
看得出来,她憋了许久时间。
“感觉如何?”小平头一派轻松地问着,然后脱下她的棕色外套。
除了刚才的堵嘴画面,这是杨运东第二次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
苏小红的双手,在后背十指交握,手腕与手肘,被麻绳给缠绕束缚成“工”字型,纵横交织的褐色绳索。
“嗯,挺不错……”苏小红的喘气稍稍停止,说出满意的答覆,“感觉真好,身体也很舒畅……”
小平头又说:“是啊,那……我们继续……”
“嗯嗯……”苏小红点点头。
他们莫名奇妙的对话,给杨运东听出一丝不寻常的端倪,苏小红好像是自愿接受被小平头这样伤害的,也不知道小平头给苏小红灌了什么迷魂汤,令杨运东感到有点发懵。
小平头先把苏小红放倒在平台上,自顾自地走进屋内,没过多久,手中便拿着许多褐色麻绳再次出现。
接着,他有如神乎其技,把平凡无奇的麻绳赋予艺术的美感,抛绳绕过屋檐上的横梁,笔直地垂挂而下,接着与苏小红双臂的绳索紧密组合。
再来,小平头一边拉动绳索,一边搀扶苏小红,好让她从平台上起身。随后,小平头把绳索固定在旁边的柱子上,而此时的苏小红是半蹲,呈M字模样。
苏小红没说话,可是表情有些难受。不管怎么说,半蹲不是个很舒畅的姿势。
小平头又拿起一条绳索,綑绑起苏小红右脚的雪白脚踝,同样是抛绳绕过横梁,并且徐徐地拉紧绳索。
很快,苏小红的右脚被拉高,直到脚踝越过她的头,小平头才停止收紧绳索的动作,仅剩左脚以半蹲的姿态撑住全身。
与此同时,小平头接着取出一条麻绳,把苏小红左脚的腿给牢固地綑在一起,这下可好,原先是用左脚来支撑,现在却变成用脚趾来撑住全身的重量。
当然,她的双手与另外一只脚,同样是受力点,不过,杨运东觉得最痛苦的应该是脚趾的部位。
这时,苏小红的表情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轻松,纠结皱眉的苦闷脸孔,看得出来这姿势令她很痛苦。
小平头绕到她的身后,再次检查并调整悬挂苏小红的绳索后,突然地把苏小红秀丽的长发束成马尾,把苏小红的头发也綑绑在绳索上面,逼迫她把头昂起抬高,随即从口袋取出两条白色布巾,一条全白,另外一条有白底圆点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