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见他往外走,喊了一声,“问我的话,是最能得到答案的哦!只要你跟我睡一晚,就一晚,我就都告诉你。”
夏云卿脚步不停,继续往外走。方行一拍桌子,“就告诉你一件事!”
夏云卿停了,微微侧头。月色照在他半张侧脸上,完美无瑕。
方行心里咚咚跳,却可惜这人无法属于自己。他道:“我是寒月宫的人。”
“寒月宫?”夏云卿回过头来,“对付我大哥做什么?!”
“因为你大哥是个威胁。”方行道:“他帮英宥那次,帮仁皇处理金樟的事,都让我们认为必须除掉他。”
“然后呢?你们想做什么?”
“我已经告诉了你两件事。”方行从桌上跳下来往床上去了,“接下来的事,你自己查吧。”
……
朴明泽从监牢出来,刚好遇到夜探回来的夏云卿。朴明泽将双手笼在袖子里看他,“如何?”
夏云卿从房顶跃下来,看他,“你会汉语?”
朴明泽不答,只是道:“查到什么有用的了吗?”
夏云卿又看他身后的方向,那里是府衙的位置,他皱眉,“你问来何用?你去见了我大哥?”
朴明泽也不瞒他,道:“我有事拜托你大哥,交换条件便是我帮他证明清白。”
夏云卿一愣,“怎么证明?”
“那要看你怎么配合。”朴明泽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查到了什么?”
夏云卿将方行说的都说了,朴明泽摸了摸下巴,“寒月宫?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名字。”
夏云卿看他,“如何?想到办法了?”
朴明泽无奈,“平日看你沉默少言,以为是个沉稳性子。没想到遇到他的事,你也如此莽撞。”
他又道:“方行早知你会去的,却对你说了这些。他若不是对寒月宫并不忠心,便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在里头,你就不怕他害你大哥?”
夏云卿没吭声,朴明泽又道:“寒月宫既是知道这世上消息最多的门派,便掌握着一份我们所不知道的重大事情。夏苍乔帮了英宥,又帮了仁皇,便被他们视为眼中钉,只能证明一件事。”
三伏天,夜色却如凉水蔓延过夏云卿的脊背。他听到朴明泽一字一句,“他们要对付的,是宜兰国。”
当天晚上,夏云卿便与朴明泽一道去了英宥府上。英宥住在城中将军府,房屋不过普通院落,既不奢华也不大气,英宥家中尚有一老母亲,他二人来打扰时,老母亲早已睡下所以不便问安。
英宥此时穿着里衣外面披着长衫坐在灯油之下看二人,“这么晚了有急事?”
他说话时自然看着夏云卿,夏云卿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出师也快,为人忠厚老实,不浮躁不自大,英宥对他如对亲子般,脸色也温和许多。
夏云卿将下午发生之事与他夜探方行之事都一一说了,又将朴明泽的想法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