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聂不平慢慢远去的背影,于青玄站在龙腾镖局的大门前一动不动,良久自嘲的笑了笑,比起聂不平,自己这个同样喜欢元秀师兄的人,却没有丝毫敢于去争取的勇气,还真是懦弱呢,可又那能如何呢?父亲年事已高,已经来信让自己回家里帮忙大哥打理镖局,大哥一人支撑镖局这么多年,辛苦非常,自己渐渐长大,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甩手什么都不管,注定的,他与自己的元秀师兄只能越走越远,除了峨眉山上的交集,他们不就是不同层级的人,注定的,只能越离越远。
第一天,
东沧寨门口。
远远看到来者,一人一剑,来到大门口,一声长嚎:“我来踢馆!”
凶神恶煞的东沧寨贼众眼见来人玉树临风,温润俊雅,却喊着要踢馆,有山贼冷笑一声道:“踢馆?呵呵,来卖身还差不多,我们倒是能消受。”
来者二话不说,拔剑变砍。
第二天,
东沧寨门口。
在门口望风的已经换了一批人,一见来者,一人一剑,高喊一声:“我来踢馆!”
东沧寨贼众气愤非常,大喊道:“欺人太甚!”然后道,“大家一起上,点子太硬!”
东沧寨贼众一拥而上。
第三天,
东沧寨门口。
望风站岗的人个个鼻青脸肿,无精打采,来者一人一剑,尚未高喊“我要踢馆”,山寨贼中已经惨叫一声道:“瘟神又来了啊啊啊啊啊!快跑啊!”
第四天,
东沧寨门口,
……
第五天,
东沧寨门口
……
第六天,
东沧寨门口
……
半个月后,
东沧寨门口,
鼻青脸肿的东沧寨寨主贼头站在大门口,一见来者,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磕三个响头,痛哭流涕的捧出一串钥匙,道:“大哥,呜呜呜,我们东沧寨抢来的全部财务都在这里了,我们马上散伙,各回各家,各找各爸,求您,就被再来为难我们了。”
已经升到七十级的江元秀接过钥匙,再抬头,眼前的山贼正以飞一般的速度逃窜,转瞬间,眼前空无一人,江元秀游戏莫名的挠了挠头。
“话说这峨眉派贵为中原三大门派之一,弟子众多,而这一辈弟子之中,先下声明最盛的便莫过江元秀,话说这江元秀少侠这半年来挑了这长江沿岸几百座山寨,手刃无数罪大恶极的江洋大盗横行悍匪,真是武林震动,百姓称颂。话说这江少侠最近一桩侠义之举就是单挑东沧寨……”
酒楼里,说书人正口沫横飞的说着最新最奇的武林故事,王莲花听得笑得前仰后合,然后转头看向皱着眉头的江平道:“哟,平爷,您听听,这正说小侯爷的书呢,听听,这把咱小侯爷夸得,和朵花似得,你怎么还皱眉头啊!”
江平看着自己身边站的如同瘟神一般的帮会护卫,又看看一点都不知道事情轻重的王莲花,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担心少爷他又……”
“平叔担心我又跑了吗?”很是醇润的声音传来,让江平一怔,后面的话便顿住了,抬头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人,衣着朴素,温和亲切但自有一股清贵之气,就那么简简单单的站着就让人一不开眼。
江平一愣,眼前人脱胎换骨,精华内敛,自真归朴,就那么站在那里,却让江平是一瞬间头没认出来眼前人就是自己少爷江元秀。
江元秀看着江平,微微一笑道:“平叔,我们回家。”
一个人一杆枪,
鲜血流淌,
染红了人也染红了银枪,
一路杀进来的聂不平站在四海帮总舵,
四海帮帮主乔引财乔引财看着倒在地上无数重伤的帮众,眼神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怒气,道:“阁下是来踢馆的吗?”
聂不平执枪独立,道:“我是来求荣华富贵的。
四海帮帮主乔引财唯有讶异,道:“阁下这么个求富贵法,可是让人看不懂?”
聂不平内力劲透银枪,当的一声长枪力透石地,插在地上,聂不平向前一步,跪拜行礼道:“小人聂不平,参见帮主。”
四海帮帮主乔引财看着跪拜的聂不平,没动,冷冷的道:“以你的身手,我们这座小庙只怕容不下你这座大佛。”
聂不平头都没抬,不动如山,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是仅仅来做你的手下的,我是要来当帮主的!”
四海帮帮主乔引财冷色道:“什么意思?”
聂不平抬头,那对眸子中勃勃的野心和慑人的杀气让乔引财一瞬间想到捕猎时的头狼,聂不平看着他,道:“我要帮主准我入帮,并且退位让贤。”
乔引财面沉似水,道:“如果我不准呢?”
聂不平眼底有血色划过,道:“那这世间不仅不会再有四海帮,也不会再有乔引财这个人。”
半个月后,江湖都知道南北枢纽的徐州城中,靠着四通发达水路道口的四海帮换了一位新帮主,年纪出奇的小,尚且不满弱冠,少帮主一改以往四海帮以往的中庸保守,四处突击,消灭了不少徐州城方圆千里的强盗山寨水贼水鬼。
其后的几年间,四海帮地位日渐巩固,来往徐州城的商家都只要向四海帮交一份过路平安费,多是一路无忧,而不交的商家多是财货两失,至此,四海帮钱财日渐丰盈,在绿林黑道之中,声名鹊起。
马车行进到杭州郊外一处占地庞大的庄园外,有仆从上前撩开车帘,另有仆从上前搬了脚踏,只见一位风神飞越,精华内敛的年轻公子从马车里踩着脚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