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的汪世峰工作一直是兢兢业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后来,随着汪世峰的官越做越大,他也被同化了,变得越来越麻木,每天还要应对各种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工作也由为人民服务变成了为权利而奋斗了!
这让汪世峰想起了一句话。
“有人说官场就是一张无形的网,
这张网是灰色的,并不是简单的非白即黑,
身处其中的人都是网上的一个结,只不过是所处的位置高低和结的大小不同而已。
这张网的本质有些微妙,它不是洁白无瑕,也不是漆黑一团,说到底其实就是一个权力的游戏场而已。
你到什么山头就唱什么歌,在什么位置就说什么话。
不过,这张网上的人似乎都慢慢忘记了当初他们自己爬上这张网的初衷!”
汪世峰正沉思着,突然被一阵叫喊声给惊醒。
原来是这前锋营村的那个大学生村官姜小伟回来了,他还带来一名警察同志。
这警察个子不高,身形有些略胖,一般像这种身材的人,基本都不适合穿统一配的制服,因为几乎就没有合身的尺码。
就像这位警察同志一样,他把那身制服给撑得十分饱满,就连那帽子都是靠着帽带才勉强勒在头上的。
姜小伟见李飞兵几人都在,立即过去将李飞兵给拦住,对旁边的胖警察说道“高哥!就是这小子冒充记者诈骗,还聚众闹事,你快把他带回去吧!”
这位高哥闻言猛的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李飞兵面前,看那气势非常凶恶,只是他比李飞兵矮了一头半,算上帽子才勉强到李飞兵肩膀的高度,这样看起来就显得有些滑稽。
这些乡亲们见这警察要动李飞兵,可都不干了,立即将他给围了起来。
从这位高哥的警衔来看,两道歪拐一个花,他应该是个辅警,而且还是那种没见过什么世面,没经过风浪的那种。
现在一被乡亲们给围住,立即有点蒙了,不过很快他又回过神来,高喊道“反了你们了!敢聚众暴力抗法!那公租地都不想要了!以后还想在村里混了不!”
这农村人有个特点,那就是都胆小,特别是涉及到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时候,不过今天有点反常,也可以说是因为这些人知道了李飞兵的身份。
那可是市长,村长在他们眼里都是老大的干部了,能决定和他们生老病死相关的所有事,就别说这只能在电视和报纸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了!
这位高哥见这些村民有点群情激愤,而且还吓唬不住,立即就慌了,带着那姜小伟就逃了。
李飞兵见这姜小伟可能还会去叫人来,不想节外生枝,也就带着众人先离开了。
乡亲们一直把他们送到村口,村里年长和辈分高的老人也坐着小三轮出村,一直把他们送上车。
李飞兵等人的车已经开出来好远,那些乡亲们还站在那里目送着,这场景让车上人的心理都生了点变化。
李长友看了看车里乡亲们送的土特产,说道“乡亲真是不容易啊,我刚才考虑了一下,等我回去把工作安排好,然后我到前锋营村去驻村,督促施工进度,直到把乡亲们吃水的问题给解决了,我再回来!
同时让全市各乡镇对村民基础生活资源进行排查,如有问题第一时间解决!”
汪世峰听完说道“我回去立即让人对全市各乡镇公路进行摸排,同时让交管部门加大执法力度,严查载和非法改装现象,同时禁止重型货车走乡镇小路。”
刘志伟听完也说道“我建议回去就召集各县区党政一把手开会,让其对扶贫攻坚和乡村振兴工作进行自查,然后市直和相关部门不定期突击检查!”
李飞兵听完三位副市长的提议,感到非常欣慰,笑道“好!我们先去营盘镇看看,然后回去就布置工作!”
就这样,车很快就到了营盘镇政府。
这营盘镇政府是一栋四层的小楼,四层上面还有半层,也相当于五层建筑了,修得很霸气,整体装了天蓝色的玻璃外墙,看起来更像是个大公司。
车停到了楼下,李飞兵等人走进大楼,一楼的门卫室里面有个保安坐在那打瞌睡,众人看了一眼就直接上楼。
李长友讲这里以前是个学校,后来教育改革这学校生源不够就取消了,重新装修就变成镇政府了,要不一个镇也不能用这么大的办公大楼。
要说这大楼对于一个镇来讲确实有点大,再加上现在是下午人比较少,就显得空荡荡的。
几人一直来到了四楼,都没见到一个办公人员,但是听到四楼东面的会议室有声音出来。
李长友介绍说“这里的镇长叫付玮,镇书记叫朝志好,以前和朝志好打过一次交道,是个典型的农村干部,那付玮不太熟悉。”
李飞兵听完点点头,让几人留在这,就算他们和这里的镇长书记没打过交道,以前在一些会议上肯定也见过面,李飞兵来金州时间不长,他是生面孔,想自己过去看看这镇里的实际情况。
几人闻言点头,李飞兵自己向那会议室走去。
这间会议室的门没有锁,李飞兵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会议室里有个大圆桌,有八个人围坐在这圆桌前正在打牌。
还有三四个人站在旁边看,这些人都在抽烟,把这会议室给整得是乌烟瘴气。
而且这会议室的隔音还挺好,他们在里面是呜嗷的喊叫,外面只能听到一点声音出来。
李飞兵站在门口干咳了几声,但是一来那些人出的声音太大,再者他们有点太投入了,根本就没有听见。
李飞兵见状,来到窗户前把窗户打开了。
这会议室是南北的结构,窗户一打开立即有阵风吹了进来,把桌上的纸牌都吹到了地上。
“我说这是谁啊!牌品也太差了!是不是看我要赢了就故意搞破坏!我这一手好牌白抓了!”
说话的是一个底气十足的中年人,这人脸上贴满了白色的小纸条,也看不出面相。
坐在这中年人旁边的是一个打扮的十分妖艳的中年女人,这女人见纸牌被风吹了满地,立即从身旁一个会议记录本上面撕下张小纸条,然后伸出舌头在上面粘了点口水就贴在了这中年男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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