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万衍宗!”
楚殷站在门口,望着石碑上的大红字,万衍宗。
“前辈,走吧!”
她的一只手被楚柿牵着,人似丢魂一样,她傻愣愣的被带进名为地狱的地方,脚已经不听使唤,轻飘飘的跟阿飘似的。
不,我不要来这里!
“前辈,怎么了?”
楚柿看楚殷不对劲,她上前询问,得到了一个si气沉沉的眼神,灰暗的瞳孔就像路边买给小孩玩的提线娃娃,这和她第一次见到的前辈不一样。
我要离开这!必须离开!!!
楚殷身t感到了有史以来的剧痛,那痛是发质灵魂的。
“师父,你也t验t验徒儿受过的苦吧!”
猛然间,封闭在匣子里的记忆打开,那些以往的不堪通通涌了上来。
“师父,十月怀胎的孩子好吃吗?”
脐带都没剪开的nv婴被活生生丢进冬日的烤炉里,烧成黑乎乎的一块儿炭,她的喉咙哽咽,想哭可是已经哭不出。
“十指连心,师父知道同时拔掉十根指甲盖的痛吗?”
一把尖嘴钳子y生生扯掉了楚殷的十根指甲盖。
楚殷从碳火里抱出婴儿,神志不清的亲吻孩子焦炭的额头。
她的声音由最初的嘶哑变得尖细嘹亮,整个山门都听到了她的哀嚎,一个元神期的大能能哭成这样,那她得是有多伤心。
“前…前辈……”
楚柿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她有被吓到。
她战战兢兢说:“前辈不喜欢这里吗?”
万衍宗对她来说是家,是乐园,可对楚殷来说就是噩梦。
“师父……”
楚柿看着银发nv人从高空飞下来,缓缓地接过倒地的前辈。
两人的发丝缠在一起,就像雪中双宿shuangfe1的孤鸟。
师父眼中的炽热是她前所未有看到的,那火像是沙漠中的烈yan,总有种快要被晒得窒息的感觉。
楚柿被睨了一眼,眼巴巴看着被她带来的前辈转手就被自家师父给带走了,她00后脑勺,猜想,大概是师父救人心切吧。
……
楚殷回到了长满柿子林的院落,她的唇被一只手描摹,轻轻地犹如羽毛般搔痒。
她动了动眼皮,睁开千斤重的眼帘,看到了那一抹银白发丝。
“师父……”
银发nv人缓慢俯身靠近,吻上了那张苍白的唇。
“啪!”
一记耳光扇了过,打得响亮,掌印还印在银发nv人脸上。
nv人捂着脸一声不发,好似她才是那个最委屈的。
楚殷开口:“你我之间有那么亲热?”
她长袖一挥,绕过nv人走到窗前的木桌上,倒了一杯茶,对着月光一口气喝完。
忽然,“啪嗒!”一声。
楚殷像是气不过,狠狠地摔掉了昂贵的琉璃盏,茶杯被摔的四分五裂,房间里除了滚动的玻璃渣碎片就再无其它声音,无b的寂静,寂静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接下来又是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活,这b待在许明清的身边还痛苦。
nv人不动声se的向楚殷走来,她望了那凄凉的背影一眼,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渣,“刀片”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划破了她的手指。
带着刺痛,她狠狠地t0ng进了她心ai的师父后背。
血沾满了她的手,有楚殷的也有她的,她咧开嘴,笑得痴狂,越痛她ai得越深。
对师父的ai,她只有这么一个办法表达,师父恨着她,她才会被记住。
“求求您,可怜可怜徒儿,徒儿真的需要师父您的ai~”
银发nv人祈求跪地,她像个乞丐一样讨楚殷的关注。
她拉着楚殷的袖摆,一张脸花容失se,不知是哭还是笑,总之很扭曲就是了,又有眼泪,又有笑意,跟个地狱的厉鬼一样。
“放手!”
楚殷大声呵道,她咬牙,怒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