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祈年在赌场一顿操作猛如虎,很快就和白无忧勾肩搭背兄弟相称,打成一片。
正在他赌的激情万丈时,肩头被人拍了几下。
“别打扰小爷……”牢骚的声音戛然而止。
“玩的挺嗨!”
“哥……哥哥……”
“赌博?谁给你的胆子?数日不见,胆子倒肥了?”
朱祈风无波无澜的嗓音悠悠的回荡在朱祈年的耳边,听的他胆战心惊,吓的他肝胆俱裂。
朱祈年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为了彰显他强烈的求生意识,他下意识的吐口而出:“是嫂嫂……”
“很好。”
朱祈风咬牙切齿的大步迈出了赌场。
朱祈年汗颜,只觉得有大事生,他虚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无声叹息:“能不能有点耐心,听俺将话说完?”
他绕到赌桌的另一边,将剩余的银子塞到白无忧的怀里,还煞有其事的鼓励他。
“咱俩一见如故,为兄甚是看好你,别让为兄失望。”
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
白无忧感动的热泪盈眶,捧着银子就连下注的底气也多了几分。
他本来拿着姑妈派人给他的银子来赌场还赌债,还完赌债之后银子略有剩余,抱着翻本的希冀,没有控制住又赌了。
中间有赢有输,引起了祈兄的注意,二人一见如故,一拍即合,就要结拜兄弟。
“祈兄对我太好了,我定不能辜负祈兄的心意。”
大街上,一群官兵忙的热火朝天,所有人都在卖力的清扫积雪。
原本前几天柴晚月从街上走过时,街道积雪厚重成冰,道路难行。
今日却是改头换面,大街焕然一新。
刚才她还亲眼目睹她那个便宜老爹亲自上街铲雪,体察民情。
可真是破天荒的,难不成她那便宜老爹转了心性?
柴晚月心里犯起了嘀咕。
“马疯了,快跑!”
大街上不知道谁吼了这一嗓子,人心惶惶,四散奔走。
柴晚月肩头被人猛然撞了一下,她闷哼一声,脚下打滑,站立不稳。
与此同时,身后疯了的马匹不受控制的朝前冲,马上的人也被狂奔的高头大马甩在地上。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瞧着疯马与柴晚月近在咫尺。
她根本就来不及躲闪。
众人齐齐捂住眼睛,不敢看接下来马踏行人的悲惨一幕。
千钧一之际,柴晚月胳膊被人猛的朝一边拽去,她身体不受控制的朝那人歪去。
二人顺势在地上滚了几个滚,滚进了一旁的胡同里。
官兵很快现了这边的动静,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将疯马制服,一刀砍杀。
路过的群众纷纷围观疯马被制服的盛大场面,完全将方才有人差点被马踩踏被人救的事情抛之脑后。
“嗯……”男人闷哼。
柴晚月和那人顺势滚进了胡同里才如梦初醒,才现自己整个人趴在男人的身上,下巴用力的抵在男人的胸口上。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弄疼他了。
“对不起……嗯?是你?”她正要起身,才看清男人的脸。
这不是朱祈风吗?
柴晚月反而不急着站起来了,直起身子蹲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似笑非笑。
“你来项莱城做什么?是不是想我了?”
“才没,我纯属路过。”
“哦!路过啊!”
柴晚月突然低低浅笑,身子前倾,食指轻勾他俊朗的下巴,摩擦把玩。
朱祈风身子微僵,表情级不自然。
“青天白日,有辱斯文,快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