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窗户虚掩着,凉爽的风裹挟着月季花香丝丝缕缕的钻进屋里。
柴晚月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下醒来。
刚翻了个身,浑身又酸又软的感觉给她带来一种好似整个人被大卸八块过的错觉。
睁开眼睛,对上男人复杂的眸光,她猛然惊醒,赫然想起昨晚生的事情。
瞬间,整张脸像抹了粉般通红。
她羞赧的低下头,手指不住的搅着被角。
“还不起?”
朱祈风神色如常,根本不愿回忆昨晚那女人在他耳边一声声呼唤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嗯,想让相公给人家穿衣服。”
虽然这话比较羞耻,可也是夫妻之间的情调不是?
朱祈风腾的一下站起来,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朱祈风:“……”
那女人惯会得寸进尺。
他不再看她,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观看街上的风景。
“相公……”
“昨晚那般,只是为了救你性命,你别多想。”
他的声音冷淡的如初冬的风,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相公……”
“你馋我的身子,我拿你当挡箭牌,咱们各取所需,说起来,还是我吃亏……”
毕竟,丢了清白不是?
柴晚月频频翻白眼儿,她怎么感觉到某男好似很委屈?
“相公……”
朱祈风伸出制止的手势,表示不想听她多说话。
柴晚月:“……”
其实我想说……可以天天那般!
又是静默无言。
窗外一阵骚动,很快吸引人群围观。
官兵所过之处,过往百姓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朱祈风和柴晚月也注意到了底下的动静。
她探头往下望,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大惊失色,慌忙往后退,麻溜的将窗户关的严严实实。
“相公,你在这里等着我,哪也别去。”
她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跑了出去。
“所有人都别动,例行查房。”
客栈掌柜慌忙迎了上去拱手问官爷生了何事。
为的官差立刻横眉立目,斥责道:“衙门走丢了两个重要犯人,不该问的别问。”
说着,那官差立刻展开两张画像,“仔细瞧瞧画上的人可有见过?”
掌柜立刻叫来昨晚当值的小厮,让他瞧瞧画像。
众小厮纷纷摇头。
“老爷,这已经是城里最后一家客栈了,若是再找不到……”
“就是将项莱城翻个底朝天也得将这二人找出来。”
城门自今早开门,就开始了严查,想要混出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其中一个小厮不住的挠头,冥思苦想,小声嘀咕:“昨日夜间有一男一女前来投宿,只是……我并没有看清脸,不知道是不是这画中的人?”
柴文强亲自询问了昨日那两人的投宿时间,时间上大致对的上。
一声令下,官差们自分成几个小队,一间一间的开始搜查。
“那人在哪?快带本官去。”
小厮不敢犹豫,忙不迭的前头带路。
房间的门被人重重踢开,一群人呼啦一下涌了进来。
镜子前的男人为女子描眉的手一顿,淡漠的看向门口。
“相公,奴家怕怕。”女子被突然涌进来的官差吓到了,胆怯的钻进男人的怀里,都快要哭了出来。
柴文强定睛一看,并不是他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