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正好他不在,李期邈便抿着唇,一脸为难地道:“我们认识?”
言宣也疑惑地看向那人,不过他轻轻一笑,“你看你说这句话,这人的脸更黑了。”
李期邈仔细辨认,表示赞同。
但是她不能点头,不能惹得对面出手打人啊,那她正当防卫会不会受到惩罚呢,脑海里飞掠过前主被骂还手跪地关柴房没饭吃高烧不退成了她,忽的打了个冷颤,她在心里默默摇头,生命只有一次,在学院里还是不要尝试了。
只想了一瞬,李期邈就做出了应对措施,她举双手表示投降和无辜,她一脸是是,都是我的错的表情,“您消消气,我哪里做错了,你和我说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呵,李期邈”对面那人深深吸了口气,拳头松了又紧,见李期邈一副就差给他跪下的样子,看着他纯净的目光,王海宽有点怀疑是不是他搞错人了,但是对方没有否认这个名字,那么,“你为什么占我的位置?”
李期邈楞了一下,转过头看向言宣的方向和言宣大眼瞪大眼。
言宣一敲她脑袋道:“是你早上坐的那个位置原来的主人吧,我记得叫。”
“哦哦哦,原来你就是王海宽啊。”李期邈笑得十分的谄媚,“久闻大名,今此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啊,海哥。”李期邈抱拳,“这厢有礼了。”
王海宽也回以一礼,他的拳头还放在身前,啧了一声,“不对啊,你不要叉开话题,欸,你回来!”
王海宽还没说什么,李期邈扭头就想离开了,言宣在后面道,“快跑。”还给她助威,是真的不嫌事大。
王海宽拉住了他的腰封,只见咔擦一声,一个黑色绣金的缎带就掉了下来。
袍子松松地垂在地上,李期邈麻木地提着裤子,转过身看向呆滞的王海宽,“兄台,你找我麻烦也不是这么搞得吧。”李期邈好不容易空出一只手,她也一扯,好的,提裤子又多一人。
两人是相对无言,李期邈先打破了这个尴尬:“反正我们两个现在也不好动武,就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
“嗯。”那人一脸灰败地看向那地上的两条带子,怀疑起了人生。
路上遇到许善,李期邈让许善再拿两条腰封过来,就在他震惊加担忧的目光中,推着王海宽进了一个房间,李期邈找了个位置随意地做了下去也不管到底雅不雅了,他侧躺在椅子上,主人般地道:“坐。”
王海宽下意识地坐在最近的凳子上,松了口气的同时,总感觉哪里不对,哦,我不是来问罪的吗,怎么最后占主导权的是这个做错事的。
“如果你说我把你位置占了,那我给你道歉,但是在那个情况下,我还是会坐你的位置。”李期邈态度诚恳地讲述完她看到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而当时只有一个靠窗的位置,那地方还堆了很多东西。
“其一是我的位置被占了,如果你想问罪我的话,那个占我位置的人也当一起问罪。”
“我看着很闲吗?”王海宽一脸你是不是很大脸的表情。
“其二是没有别的可以坐的位置了,这事其实算我自私,我不想迟到,如果你那时候之后来上课的,我还可能厚脸皮的和你拼桌。”
王海宽一脸被刷了下限的表情,指着他道:“你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还有一点就是,我比较懒,你想要你的位置,那就和我把我的位置也弄到吧。”李期邈笑得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你可是海哥啊,有海哥干不成的事?”
“你别花言巧语。”王海宽扭过头去,不过对于这人非常真诚的剖析自己的想法表示了缓和的态度,主要是他可是英明神武的海哥啊,就这点也没什么事了。
“那下午我的位置你得还我了。”
“那我的位置……”
“就那个程刘海吗,你还怕他,直接骂骂一顿得了。”
李期邈一脸自来熟地拍拍王海宽肩膀,“海哥,不是因为怕啊,只是小弟我啊,万一一做错,又得被关在宫里,你知道我没在学堂里过的什么日子啊。”李期邈干嚎。
擦着眼角没有的泪花。
见他可怜,王海宽问:“怎么了,你不是什么五皇子吗?没有这么惨的吧。”
“就因为我打了三皇子,我是又关禁闭又要求下跪啊,你体验过吃不饱的日子吗,我算是体验过了,而就算是解了禁制,我中午吃的也是不好,一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顿丰盛的餐食了,我就不想再吃,毕竟拥有过还不如未拥有过,还不会想念。”李期邈是说的情真意切啊,要不是维持她作为五皇子最后的体面,她都要跪在地上,捶打地面了。
反正关禁闭是真,饭量变小也是真,他如果一求证,都能对上,这话不就对了吗。
王海宽更加怜惜了,他握握拳头,“我王海宽也不是什么乘人之危的鼠辈,既然你都这么惨了,我就帮你把位置给拿回来吧。”
“谢谢海哥。”李期邈捶捶他的肩膀,“不愧是海的男人,就是义气。”
王海宽哈哈一笑,“不过,海的男人是什么?”他疑惑。
李期邈勾着王海宽的胳膊,在他耳边吹彩虹屁,惹得他嘴角是没掉下来过。
等回到学堂,一见海宽哥和李期邈这小子勾搭上了,冯汉是一脸胀红,牙齿是咯咯直想,
“嗨,海哥的小弟。”李期邈挑眉一笑,有些挑衅。
冯汉捂着胸口,是上气不出下气啊。
生生给自己整抑郁了。
海哥也没说什么,刘海这男人一看到海哥让人搬位置,哪能说什么呢,是屁颠颠地给李期邈把椅子搬好,快拿走他的东西,跑到了那个堆满东西的地方,还不嫌弃的拿袖子擦擦。
李期邈坐在自己位置上,抱拳,“谢了海哥。”
王海宽笑得十分的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