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车是在五天后回的京都的,因为没有来时的焦急,所以回去之时,马车是走走停停,李期邈他们三人买了各种特色产品,最后只能租了辆马车装他们带的礼物,真就满载而归。
回来的时候,还碰到点囧事,因为回来的晚,宫门差点落了锁,还是李期邈拿出皇上给他的那块能够自由出入皇宫的牌子,才勉勉强强地开了个小门让他回去。
离开皇宫只是十几天,但李期邈竟然有点淡淡的陌生了,言宣陪在他的身边,看着前方被照亮的昏黄一角,也不断感慨:“谁又知道我差点没办法回来了呢。”
李期邈也叹道:“谁不是呢。”说完就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嚯,暴露了。
言宣目光沉沉地看向他,希望他有个解释,李期邈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他等回宫再说。
他瞪了他一眼,凶凶地道:“回去再收拾你。”
李期邈如同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不敢再说什么话了,都怪自己藏不住话,还没捂多久呢,就自己说出来了。
等回到宫中,一番洗漱过后,李期邈这才有些疲倦地说了他差点被淹死的情况,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说白泽的事。
“当时感觉自己就好像死在了那只能看到一方天地的井中,在喧哗中闭上了双眼。”李期邈感叹道:“不过,最后6向光找到了我,将我救回来了,不然我又是死在那个夏天了。”他还开玩笑道:“时间还真的是一个循环啊,同样的拔河,同样的掉到了水中。”
言宣一拍他脑袋,好气又好笑:“以后离湖边远点,知道了吗,”
李期邈揉揉脑袋,笑道:“知道了。”
他带的那些礼物,在第二天就分成两份,送给了皇上和母妃,皇帝让人带话说要要考教考教他这十几天有没有荒废功课,真是恩将仇报,李期邈气鼓鼓。而母妃则是给他送了一块看起来就十分通透的帝王绿无字牌以及几块车珠子,说是她哥哥攻打匈奴的时候,缴获的一个摆件打造的。
李期邈体会了一把被钱砸中的感觉,珍之又重地将其交给了言宣,言宣马上知道他要干什么,给他保证道:“你回现代后,一定给你。”
李期邈心满意足了。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几天后,她从赵烨得到了个好消息。
原来因为突然的大水,那处关着女人的别院也遭了殃,别院虽然建在山上,也很偏僻,平时是找不到的,但。
“好些个逃难的百姓跑到山顶上,现了这个地方,他们没法转移,只能驱赶,本来这些百姓也不敢得罪这些个看起来很有钱的大户。”赵烨严肃而沉重地道,“可惜这负责人心虚啊,驱赶他们下山,这些百姓好不容易安全了怎肯下山,便引了争执,好几个百姓都死于他们的刀剑中,这事惹来了官兵,焦头烂额之际,我们的人带着那些女人混在了那些百姓之中,逃了出来。”
他的表情有些危险,“据逃出来的人汇报,这些带走他们的人具有高明的反侦察能力,以及需要原始的信息交流,信鸽什么的一旦现就射杀取信,并且全程蒙眼,麻醉进山,根本无法判断到底到了哪里,这也是这女人断联的原因。”
“且来到这个别院的女人需要先学会某种秘术,然后服侍他人,若是不愿意服侍人的,一律不放饭,直到愿意为止,有些人就差点饿死在地牢里,不过被救回来了,这步不行直接鞭打,伤口上抹盐巴,以及各种精神控制,让你求死不能。”
“最后百依百顺的女人还会给她喂一种药,每隔两个月必须吃一次,不然会心脏破裂而死,不过我们的人还只是停留在驯服阶段,还没喂下那颗丹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因为要送给那些高官,所以没让女子失去贞洁,但除了这个什么都失去了……”赵烨闭了闭眼,不再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
“给我们潜伏进那座别院的女子再多点补偿吧,她太不容易了。”受到了大量的精神伤害,真的太可怜了。李期邈叹息道。
“已经找医倌进行救治,并找人对她的心理进行疏导,好在我们训练的时候为以后所面对的事情已经有了简单的认知,疏导起来还算方便,但她带来的那些女子,就有点不知道怎么安排了。”赵烨叹息道:“她们精神十分恍惚,有些女子看到男的进来就开始宽衣,而有些则有过激行为,差点捅死那个医倌,所以直到现在照顾他们的全是女子。”
李期邈想要去探望的想法忽然就放弃了,他笑得有些勉强,“那就先这样,不敢见男人就不见男人吧,等以后好些了,就让她们学点女工啥的,织点布让侍女带出去卖些,也算是自食其力,其他的费用就从我的月俸里付吧,就当是。”他吐出一口浊气,表情温柔地看向他,又好像透过他,翻遍千山万水,来到了每一个受害的女子身边,他这么说道:“我为那些受害女子的一点补偿吧。”
“那些不尊重女性,用女性身子行犯罪之事的渣滓们,终有一天会惨死在我的一枪之下。”李期邈用脚挑起架子上的红缨枪,狠狠的向着天空甩去,红缨枪如同一颗明亮的信号弹,冲向天空,却因为使用之人的力量有限,只得半路落下,被他握在手中。
“砰,锵,嘶,咚。”
“再来!”
“咵咵咵,哗,锵,砰,锃。”
……
“小殿下,几日不见,你这力气见长啊。”赵烨闪身刺入李期邈的肩膀,李期邈及时用枪挡住,他又攻他下路,李期邈双腿夹紧长刀,一个扭声,长刀脱手,战斗结束。
李期邈擦了擦汗,哼道:“不仅力气见长,脾气有见长哩,现在我就很生气,还想再大战三百回合。”
赵烨笑容僵硬,他讨饶道:“下次,下次,还有一件事未说,我们要么坐下来好好说说。”
“哼,还有什么事比此事更为可恶吗?”李期邈不满他的退缩,用脚踢了踢他,示意他继续。
赵烨拉过李期邈,他们找了偏僻的位置,他观察了四周没啥人,这才附在李期邈耳边,竹筒倒豆子般,快地道:“因为百姓的聚集,这别院也失了隐蔽,所以我们的人混在其中,神不知鬼不觉得偷来了他们的账本,现这些人培养这些女子不仅仅是为了像扬州瘦马一般送给官员取乐,然后渗透进其中。”
他的表情更加惊恐,声音也更加小声,细若蚊蝇:“还有一部分女子是为了模仿某个男人死去的所爱之人,从而代替那女子在他们的心中的位置。”
李期邈微睁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是吧,是吧,我当时知道这是也很震惊表情的赵烨,吞了吞口水,艰难地道:“情况属实?”
他点了点头。
李期邈陷入了沉思:“所以可能这股势力的最终目的其实是控制皇上,但就给皇帝送一个妃子怎么就控制他了呢,为他生个孩子然后继承皇位吗?”
而且男人的爱,能持续多久,就为了这点偏爱,就要搞这么多,那么就单独培养这么一批同先皇后相似的人不就好了吗?”
“会不会是为了不让他们的企图太过明显做的伪装?”赵烨问道。
李期邈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哦!”她问,“你们有拿到那些控制女子的丹药了吗?”
“你是说?”赵烨眼神更加严肃了起来。
李期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