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抱着温成明就近在一块大石头上坐着闭目养神,看那微微发白的脸色显然也是累坏了,这休息来的刚好。
“走吧。”
程蔚瑶走到了温荔玉的旁边,压低了声音。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想讨好我?没门!”
温荔玉嘴里撂着狠话,行动上倒是迅速,跟着程蔚瑶就避开了众人,走到了一个矮矮的灌木丛后面。
“你走远一些,你在这盯着,我不方便……”
听着温荔玉小声的催促,程蔚瑶无语了。
在荒郊野岭上厕所,总归要有一个人望风,就算不提防突然有人过来,也得提防着野兽突然袭击,离得远了就失去了望风的意义。
尽管内心抱怨,程蔚瑶还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找了一个温荔玉看不见自己,但自己能看见她的位置。
这个视野刚刚好,远远的也能照顾到众人歇脚的地方。
变故也在一瞬间发生,程蔚瑶只看见一个重刑犯可怜兮兮地走到了官差的身边,看样子好像是打算讨口水喝,官差护住了自己的水壶,冲着重刑犯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重刑犯和一般的流放犯人不一样,犯的都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重罪,一路上包揽了所有苦活累活不说,还得戴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镣。
而此时此刻,原本束缚着重刑犯的手铐脚镣成了他们的武器,手铐砸击在了官差的脑袋上,官差倒地后,脚镣更是成了锁头勒颈的索命绳。
有了第一个人起头,其他的重刑犯也纷纷响应反动,本来留守在队伍里的官差就少,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后很快失去了招架能力,一命呜呼。
一众老弱妇孺在变故发生的一瞬就做鸟兽散去,而程蔚瑶目睹了变故之后,迅速回到了温荔玉的身边,一把将人拉了起来。
“先走,附近不安全!”
对于歇脚地的变故,程蔚瑶并不打算多说,以温荔玉的公主脾气,指不定闹着回去找皇贵妃和温成明。
这种动荡的时候,先保全自身才是找人的第一准则。
“程蔚瑶!别以为我哥不在你就真成了当家主母了,少使唤我!”
温荔玉的脸微微有些烫,幸亏自己已经小解完收拾齐整了,要不然程蔚瑶那么一拽还不得春光乍现?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庶女,行为举止就是粗鄙……
“两位小娘子,这是打算往哪里跑啊……”
没等程蔚瑶带着温荔玉走多远,就和刚刚杀了官差的重刑犯来了一个遭遇战。
他的双目冒着猥琐的光亮在温荔玉和程蔚瑶的身上打转,身上的手铐脚链已经没了,显然是从死去的官差身上找到了钥匙。
“你放开我!我可是明城公主,皇亲国戚,动了我们,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温荔玉本来就不服程蔚瑶的管教,落了她几步。
人家一个箭步,就被重刑犯给抓住了手腕,娇滴滴的动弹不得,只能惊声尖叫着威胁。
“我知道你们一家,什么皇亲国戚?不过就是和我一样的阶下囚而已,公主是吧?公主好啊,老子这辈子还没睡过公主呢,赚了!”
重刑犯哈哈一笑,借着手腕的力气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就准备上下其手。
至于程蔚瑶?也是个大美人,虽然没到手有点可惜,不过终究是嫁过人的,哪有处子玩起来过瘾……
程蔚瑶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了,自己当然可以独善其身,但是见死不救不是她的风格,更何况这还是温成云的妹妹……
重刑犯的战斗力明显比起之前要翻了一番,硬来不行,只能智取。
“大爷,怎么就可着我这小姑子一个人疼爱,是我入不了您的眼吗?”
“怎么着,想拿自己换你小姑子?还是清平王那个废物满足不了你……”
对于程蔚瑶的投怀送抱,重刑犯有些意外,他满眼戒备地抓着温荔玉,目光倒是很诚实地扫视起程蔚瑶的身段。
“大爷说得哪里话?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也不喜欢我。我就是看爷身强力壮有胆有谋,给自己谋个出路罢了……难道真跟着清平王流放边疆,吃苦受累一辈子?”
程蔚瑶轻咬唇瓣,冲着重刑犯递过去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重刑犯还在考虑,温荔玉就先炸了。
“好你个荡妇,下贱东西,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我早晚让哥哥休了你,别给我们清平王府丢人……”
温荔玉气的咬牙切齿的发言显然增加了重刑犯对于程蔚瑶话语的可信度,他色咪咪地笑道:“既然这样,一起吧?我倒是不介意多一个人,想来也别有风味……”
程蔚瑶快被重刑犯的嘴脸恶心吐了,但明面上还是挂着妩媚的笑意,莲步轻移,主动靠近了重刑犯的身边。
“大爷,我这妹妹好生聒噪,不如打晕了省的影响你我快活……”
程蔚瑶一个人尚且有胜算,但是还要带一个没有脑子的青铜,就算是王者也做不到啊!
而且后面的画面可能会吓坏了这个娇滴滴的公主殿下,还是不看为好。
你杀人了
“好啊,不愧是服侍过男人的,懂事,我喜欢!”
重刑犯咽了口唾沫,松开了温荔玉的手。
毕竟程蔚瑶已经依偎到了重刑犯的怀里,她的手抚摸过重刑犯的后背,神识一动,掌中已经不知不觉藏了一把小刀。
“我懂事的地方还多着呢……”
重刑犯这会儿正爽歪歪,只感觉那只抚摸着后背的柔软小手顺着脊梁骨到了脖颈处,突然脖子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