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著她爬到船舫,一邊讓康來去吩咐將船駛回水廳,一邊拿起自己下水時扔到甲板上的白絨披風將沈蘭裹了起來,忙抱著她進了船艙里。
「待會兒上了岸,你們先去把附近的人都引開,沈姑娘落水一事不能讓別人看到,更不能傳揚出去。」
蕭珏渾身濕透,披風也給了沈蘭裹著,他此刻凍得渾身發抖,但依舊十分冷靜地吩咐眾人。
「蘊禮,你先披著我的吧。」俞越將他得那件青玉色披風遞給蕭珏。
蕭珏推開,「不用,馬上上岸讓思檀回院子裡取一件就行了,別濕了你的衣裳。」
此刻,蕭瑞也從湖水裡爬了出來,披著他的狐狸絨大氅進了屋裡。
他是習武之人,體力和筋骨比之蕭珏沈蘭好了不知多少,雖然頭髮衣服都濕透了,卻是一點兒寒顫也不打。
蕭珏看了他一眼,向來好脾氣的他竟仿佛帶了幾分怒意,連句話也未與蕭瑞說。
倒是蕭貞與蕭鶯上去關切了。
蕭瑞擺擺手,「我是習武之人,這點寒氣算不得什麼,沈姑娘怎麼樣了?」
他竟還裝出一副關心沈蘭的模樣來。
沈蘭根本不想與他說話,用蕭珏的披風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便是連腦袋都縮進了領口的絨絨里。
縱是如此,她還是冷,湖水的寒氣仿佛已經侵入到了她的骨髓里,將她全身的血液都凝結起來。
「大哥不該下水。」蕭珏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沈姑娘尚未出閣,兄長卻是有婦之夫,事情若是傳出去,豈不有損沈姑娘的清譽?這艘船上,所有人都可下水去救沈姑娘,唯獨兄長不行,兄長難道連這點都未考慮到?」
蕭珏雖與蕭瑞一樣都是男子,但,他一未娶妻,二未及冠,便是萬一傳了出去,也不會傳的多麼難聽,不至毀了沈蘭的清名。
蕭瑞被蕭珏質問得有些難堪,但他臉皮厚,依舊從容地道:「當時情況緊急,我未曾想那麼長遠。」
「兄長以後做事應當多考慮才是。」
蕭珏話音落下,船舫便已靠在了水廳,思檀和康來幾個下人把附近的下人支開了,他將沈蘭打橫抱著,從船上下來。
從水廳到沈蘭的臥房只有不到百步,蕭珏以前每次見沈蘭,都覺得她清瘦高挑,如今抱在懷裡,卻發現她竟這般的輕,這般的瘦。
她冷極了,在他懷裡還在發抖,蕭珏想將她抱得更緊些,卻又礙於男女大防,不敢輕動。
俞越與蕭瑞到了水廳,沒再跟上去。
俞越是外客,自不方便跟著進沈蘭的閨房。
蕭瑞則是看著蕭珏抱著沈蘭離開的背影,臉色陰厲難看,再沒興致留在這裡,渾身濕漉漉的轉身走了。
臥房內,錦書正想著自家姑娘馬上就要授課回來,便開始添起炭火,想著待會兒沈蘭一進來,屋子裡便是暖意融融。
她正忙活著,厚重的門帘忽然被掀開,蕭珏抱著沈蘭大踏步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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