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时,章弛正在吧台那分配工作,看到花旗进门,章弛冲他摆了摆手,花旗靠近时,章弛笑着说:“见到他人了?”
花旗摇头:“没呢,他昨儿出去运货了,现在还没回来,不过我告诉值班的师父了,我想晚上应该会过来吧。”
章弛点点头:“那行,你赶紧到负一层去,那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准备啥了?”花旗反问道。
章弛挤眉弄眼道:“当然是衣服了,赶紧去试试,我托人给你弄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只能穿一天,过后得还给人家,记着别弄脏了。”
花旗喜笑颜开的点着头,二话不说跑进电梯去了负一层。
负一层是刚刚装修好的迪厅,格局装修都是相当的时尚,就在花旗进去的时候,一穿着黑色马甲的服务生走了过来:“花旗是吧?”
迪厅的服务人员都是后招聘进来的,花旗几乎就没认识的,不禁点着头说:“对,我就是。”
“你跟我来吧。”
服务生带着花旗到了一个小隔间,门一开里面坐了至少十几个男的,有的抽烟、有的玩手机,还有的在吃鸭货,花旗很想乐,这太有比喻性了,身为鸭子吃鸭货。
“党乐,章经理让你带的衣服带了吗?”服务生冲里面说了一句。
话音一落,角落一个男的赶忙放下手里的鸭翅说:“带了带了,还带了两套呢。”党乐从角落里站起来,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和花旗十分相似,他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手上还沾着辣油,他抬手将手指放进嘴里嘬了几下:“就是这孩子吧?”
“对,你帮忙照顾着,我去忙了。”服务生说完退出了隔间。
名叫党乐的人看上去挺年轻的,实际上都已经快三十了,他笑着说:“衣服在桌子上呢,你自己去换吧,我手上都是油。”
花旗点点头走了过去,衣服上放着两套小西服,唯有不同的是,一套多了一个马甲,另一套裤子有点短。
党乐说:“你先试试那套短的。”
花旗嗯了一声拿起衣服说:“在哪换啊?”
“就跟这儿换啊,都是男的你怕啥?”
花旗同时被十几个人盯着看有点别扭,最后硬着头皮脱了工作服,换上党乐的西装后,问道:“咋样?”
党乐上下瞧着,又对身旁的人说:“高军,你觉着咋样?”
高军笑了笑:“就那么回事。”
高军的态度十分恶劣,党乐撇了撇嘴:“往后都是同事,你态度好点。”
高军笑道:“你认为一个和尚可能是咱们的同事吗?”
“切,傻逼。”党了骂了一句,接着对花旗说:“换另一套我瞧瞧。”
花旗又赶忙换了另一套,党乐仔细打量着:“还是刚才那套好,你就穿刚才那套吧。”
花旗就跟木偶似的被摆弄来摆弄去,最终敲定了那套短的西服,裤子时九分的,露出一大截的脚脖子,花旗赤脚站着,曲了曲脚趾说:“我穿啥啊?”
党乐指了指桌子下面:“那双棕色的。”
花旗赶忙弯腰把鞋拿了出来,穿上后党乐笑道:“你要不是光头就好看多了。”
花旗难为情的摸着自己的光头,笑道:“没事儿,凑活着就行。”
党乐点点头:“章经理说你换好之后就不用上去了,跟这儿等着就行。”
花旗哦了一声,坐在了党乐身边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熬到了晚上,花旗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正当他忍不住想出去吃饭的时候,党乐伸手递过来一兜子鸭货,是久久鸭的鸭货,除了鸭头、鸭翅、鸭肠外还有豆腐皮和藕片,花旗毫不客气的开吃,虽然有点辣但吃的过瘾。
花旗吃的正香,章弛却推门走了进来,见他正大快朵颐,不禁笑道:“饿成这样了?”
“废话,你饿一天试试。”花旗叼着鸭头说。
章弛笑道:“别吃了,人都来了,你们准备一下上去。”
花旗放下那半个鸭头,起身道:“庄肴来了吗?”
章弛点点头:“刚来没多会儿,正跟大厅那边儿喝着呢。”
“你说我这样行吗?”花旗立正站直。
章弛上下打量道:“不错啊,比穿军大衣好看多了。”
花旗长吁一口气:“走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
昨天,章弛给花旗出了个主意,听上去不错,很有诱惑力,花旗丝毫没有犹豫就同意了。事后他也仔细斟酌过,总有一种舍不得自己套不着流氓的感觉。
章弛的主意是,想知道庄肴喜不喜欢你很简单,只要你客串一天少爷,再看庄肴见到你之后的反应就可以得知结果。
眼瞧着事情就要有结果了,花旗却有些望而却步。
地下迪厅除了大厅还有很多包厢,大大小小十几个居多,花旗跟随这群少爷一直到了最大那间包厢的门口,随后章弛敢来推门而入,花旗趁机往里面瞧了两眼,庄肴正坐沙发上抽着烟,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就在章弛进门时才稍微好转。
花旗明白,庄肴这是给章弛面子呢,毕竟自己到这儿来完全是为了章弛。
想到这里花旗多少有点儿吃醋,再仔细想想,庄肴也曾为自己来过,于是这股子酸劲儿就随着空气慢慢挥散了。
包房里可谓是有男有女,而这次庄肴来铁东区也并非一个人,除了王文涛和郭靖之外,还带了两三个花旗不曾见过的生面孔。
逄帅和章远自然不用多提,一个是老板一个是股东,至于剩下的,都是逄帅和章弛两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其中有两个女的,身份背景在这个小城里还是相当硬的,手里的钱或权能压倒一票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