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同样笑着,“董玉,你不认识我了吗?”
董玉愣住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实在是一点记忆都没有,“敢问你是?”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女人做起自我介绍,“当初在中专院校,我是广播站的,有天你跑我这儿来点歌还记得不?”
“哦……”董玉瞬间想起来了,笑着说:“吕小曼。”
吕小曼高兴道:“多亏了你还记得我,不然我这次可不是要白跑了。”
“嗨,这不是很久没见忘记了吗,快坐吧,我给你倒杯水。”董玉让吕小曼坐下后去了厨房,沏了壶热茶水端了上来,“你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董玉和吕小曼的相识还是因为沈拓臣,那是沈拓臣的生日,董玉厚着脸皮去了趟广播站,隐姓埋名的给他点了一首歌,从那往后他和吕小曼慢慢就熟络了起来,直到他中途退学回家,两个人再没见过面。
“我是跟郑晓天问的地址。”吕小曼接过杯子捧在手里,挂在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而后便是眼中噙着泪水,显然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董玉蒙了,“你这是怎么了?”
吕小曼抬起头,含着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她抽泣道:“董玉,我这次来是想求你的,求你原谅张顺这一次吧。”
“张顺?”董玉仔细看了看吕小曼,惊讶的说:“你和张顺结婚了?”
吕小曼点了点头,“嗯,毕业后我就跟张顺结婚了,我知道他这次砸了你的车,而且还在同学会上对你……不过,他真的知道错了,董玉,求求你原谅他这一次好不好?”吕小曼站了起来,弯曲膝盖要下跪时被董玉及时拦住了。
“你这是干嘛啊,有话说话。”董玉把人按在椅子上,“到底怎么了?”
吕小曼擦了眼泪,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原来是张顺回去以后就被警察找上门了,他原本是想着砸了车,到时候协商赔偿也就没事了,可让张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并不打算要求赔偿,而是要把他往大牢里面送。张顺属于故意损坏他人财物,而且情节严重恶略,判个半年一年的绝不是问题。
吕小曼担心张顺,这要是真的进去了,名声没了不说,还留了案底,以后想做生意还有人敢跟他合作吗。没办法,吕小曼只好按照张顺说的来求董玉,只要董玉答应原谅他,那个姓白肯定也会放过的。
张顺十分肯定,董玉没有这个能耐对付自己,能做到的只有那天出现在同学会上那个姓白的男人。
董玉和吕小曼正说着话呢,胡海云突然开门走了进来,瞥了眼坐在董玉面前的女人后,他恭敬的对董玉说道:“董先生,白总说过了,这件事不许你插手。”
☆、
胡海云自从白瑞扬回了北京,他要一边处理仲远公司的事务,还要忙着配合警方的工作。砸车的人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抓到了,尽管认罪态度良好,主动提出赔偿问题,但白瑞扬事先曾叮嘱过,这点钱他不缺,全当用来给那个人教学费了。胡海云从这次的事情中总算看明白了,他一直跟随的白总,终于有了点“人情味”了。当然,这里的人情味是对董玉讲的,别人,大概没有享受的权利。
张顺自从被拘留了以后,他老婆吕小曼就开始四下里求关系帮忙,胡海云断定她会利用张顺与董玉的同学关系来求助,所以这两天都是公司和董玉的小店两头跑,这不,正好被他给赶上了。
胡海云转达了白瑞扬的话,随后站到了董玉身旁,摆出助理的姿态和吕小曼说:“我知道您是张先生的太太,但不好意思,这件事董先生也无权过问。张先生已经二十六岁了,不是小孩子,更没有精神类的疾病,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是必须要得到教训的,我希望您能正视这样的问题,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都丧失了,恐怕很难管理好一家公司,您说是吗?”
胡海云的话让吕小曼感觉到脸红,没错,她别任何人都更了解张顺,起初嫁给他是因为他自身条件不错,结婚以后,张顺的事业更是风生水起,也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吕小曼渐渐发现,张顺变了,从以前的小苛求变成了现在的刻薄,一个男人的心眼要比女人还要小,如果不是因为妒忌董玉,他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胡海云的话已经说的足够清楚,如果吕小曼是个明白人,就不会继续央求董玉帮忙,而是回去引导丈夫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吕小曼虽然就读于中专,但毕业后她和张顺抱着同样的梦想去了浙江,继续读书让她变的眼界宽了,明事理的能力更上一层楼,她明白了胡海云话中的含义,擦干眼泪站起来冲董玉笑了笑说:“董玉,这件事情是张顺做的不对,他理应得到教训,不过,我还是应该对你说声抱歉。”吕小曼诚心诚意的低头赔礼,随后又说:“同学一场,还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董玉不太习惯应付这样的场面,稍显慌乱的说:“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吕小曼笑了笑,“那就好,我先回去了,打扰了。”
送走了吕小曼,董玉先是看了两个孩子一眼,他们仍旧沉睡着,董文莉早上出门去找同学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现下倒是正好给了他和胡海云谈话的机会。董玉给胡海云换了一壶热茶,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时,董玉先开口说道:“胡助理好像是有备而来?”
胡海云微笑着说:“是,白总早有预见,特地让我盯着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