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不记得这是哪一个了,当天来的人男男女女什么人都有,而且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加入了航协,池昼也就没有费心去记。
“我加入了航协,”那人小声地跟池昼说,“但是这几天的活动都没有看见学长你。”
“这几天我都有事,就没去。”
其实说来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在和陆深“约会”罢了。在他没去社团活动的这段时间,他们的“关系”甚至都已经从地下情转移到地上情了。
池昼不知道怎么跟外人解释这一段源自较量的关系,也懒得想借口说他最近都有什么事,只希望此人有点分寸感,不要再接着问下去。
幸好此人还挺有边界感,没有再继续打听池昼的私事,转而将话题转移向了这几天的社团活动,跟池昼聊起了他最近跟佳佳他们学无人机的一些事情。
说起航协,来到池昼熟悉的领域,池昼才开始精神了一些。
学弟其实挺会聊天,顺着无人机这个话题接着跟池昼聊,尽管此人对无人机还是一个门外汉刚摸到门槛的阶段,但他说的东西还是比无聊的英语有意思多了。
反正这课也听不下去,池昼就跟这个学弟聊天。
他们的话题几经辗转,后来也不局限于无人机了。
聊天过程中,池昼得知学弟捡到这门课不是因为他倒霉,纯粹是他忘了有选课这回事,到选课系统关闭了才想起来,最后不出意外地也被发配边疆了。
“这你也能忘?”
池昼想起来张嘉翊大一的时候也干过这等迷糊事,当时还跟王知宇他们一起笑了很久,没想到张嘉翊竟然并不孤独,世界上还有跟他一样迷糊的。
“没办法,我当时在外面玩嘛。”
最后上半节课快下课了,池昼突然想起来还没问人家名字,顺便就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原听澜。”
下课铃响起,他的声音恰好被铃声盖过。
学弟在笔袋里摸出一小沓便签纸,撕了一张下来,提起笔将自己的名字规规整整地在上面写下来。
然后将那张小纸条递到池昼面前。
池昼接过那张小纸条,看了一眼,顺手将它揣进了兜里。
陆深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其实陆深早就来了,只是里面在上课,所以他在外面等着,等下课了才从后门走进教室。
池昼左边是原听澜,右边是一位不认识的同学。
他走到池昼右边的那个位置。
“同学你好,我可以跟你换个位吗?”
那同学本想拒绝,可抬眼一看来人是谁,霎时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啊,好的。”
那可是陆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