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剁手还来得及吗?
这念头只存在一瞬,你不仁我不义。
你按我手,我抓你鸟。
元洹猛地一抓,立刻将自己手缩回来。
“操。”余子奕难得冒了句脏。
听到这个字,元洹心头一惊,不是吧,没抓多用力啊……
要不道个歉?
但他现在,连最简单的抬头都做不到啊。
刚才怎么会觉得余子奕纯情得很呢我?我才是真纯情,这人涩透了,还主动让我摸他。
纯情元洹显然忘记先伸出手的人就是自己。
又过了一分钟,余子奕好像也没动了。
他稍稍从手臂里抬头,想偷瞄一眼。
被抓了个现行。
余子奕邪魅一笑:“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在玩儿火。”
……
以新的尴尬覆盖旧的尴尬,好样的,余子奕。
元洹接不上一句话。
哪里来的霸总,叉出去。
他抬头,深深呼了口气,带些认命,又有些纵容地说:“我好了。”你要继续亲就来吧。
结果余子奕只是先行起身,再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末了才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温声道:“好了,很晚了。”
元洹刚修复完善的脑子,又轰然炸开。
什、什么啊?
很晚了的意思就是该睡觉了。
该睡觉了的意思就是俩人该躺一张床上了。
余子奕刚才的话在他脑子里以一秒八百次的速度播放:我没想到你想到这儿来了。
镇静!元洹!镇静!
虽然有点快,但是你可以!
这时候元洹抓住脑袋里仅剩的一丝清明——明天还有工作。
他羞于和余子奕对视,将手抵在余子奕的胸膛上,磕磕巴巴的:“今天…不行,我明天还要改卷子……”
如果非要的话,也不是不行。
登成绩的截止日期在一个星期后,耽误一天也可以的。
元洹越想脸越红、越烫。
只是想表达太晚了该休息了的余子奕,稍稍一想,思维便接上了元洹的。
“想什么呢,”他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元洹的额头,“你不是改一天试卷了么,让你早点休息。”
元洹仰头眼巴巴地望着余子奕。
眼眶里水润润的,眼尾泛着红,活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余子奕:“……”我真没想干什么啊。
在无声的对视中,余子奕败下阵来:“我错了,我想的真是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