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裴凛山是在楼下的客房醒过来的。
窗外已是艳阳高照,裴凛山看了一眼,就又跌了回去。实在是头疼,裴凛山抚着额头,不适地在床上动了动。
有关于昨晚的回忆慢慢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昨晚他心情不好,在办公室枯坐到九点半,还打算再坐半个小时就回家,结果接到了发小方何的电话。
说赵启俊刚从国外回来,兄弟们安排聚会给他接风,叫他赶紧过去,都在一品居等他。
末了,又警告意味的补充说,他都好久没在众人面前露脸了,这回再不去,就真是不把他们当朋友了。
裴凛山近来事务繁忙,公司和家里两头都是不可开交,再加上最近顾星陨出事,他费心照顾,根本就没那闲暇时间出去聚会喝酒,自然把这帮发小都冷落了。
于是立刻笑着说马上就去。
等到了,发现人果然都到齐了,就等他一个,一进门就被塞了好几杯酒。
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但现在都各自有事业成就,聚齐不易,大伙都热热闹闹的,拼命给裴凛山劝酒,裴凛山也来者不拒,全喝了。
方何就笑:“这么个喝法,我们裴爷这可是有心事吧。”
立刻有好事者抢着说了:“方主任,你这可消息闭塞了,裴爷家里那位最近玩儿车摔下山崖,伤得可重,我们裴爷可不鞍前马后地在家照顾着,这出来一趟不容易啊。”
“玩车摔了?”
刚从国外回来的赵启俊有点讶异:“顾星陨是吧,我记得他,在圈子里的技术很出名,他怎么也摔了?伤势重不重?”
裴凛山正为顾星陨的事烦心,这会听到朋友们聊到,立刻放下酒杯,一副不愿提及的样子:“现在恢复得还行,没什么大事了。”
方何就坐裴凛山旁边,倒是对裴凛山的私生活很感兴趣,于是凑过去勾着裴凛山的脖子,“哎,这事我也知道,但我听说,你们不是要离婚了么,多少人在和我打听裴爷你,就等着你离婚了赶紧凑上来。”
裴凛山懒懒一笑:“不离了。”
说完,就又端起酒,“今天晚上是给赵公子接风,就别聊我了,来,启俊,敬你一杯。”
顾星陨的话题就此揭过。
他们又说到黎锦,黎锦今晚有台大手术,赶不来,那自然要在背后八卦黎锦最近的风流韵事,反正他人又不在,随便编排,一伙人嬉笑怒骂,就像回到了以前在大院里一起胡闹的光景。
裴凛山喝多了酒,后来就坐在一边抽烟。
抽了没两支,又被方何拽回去继续喝。
就这么一晚下来,司机开车过来接人的时候,已经醉得没什么意识了。
这会儿,裴凛山在床上又眯了半个小时,才慢吞吞的从床上起来。
一看手表,已经十点半,秘书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听到。
佣人在床边备了干净的衣服,裴凛山洗澡换过,再将自己打理打理,就出了房间。
没想到正好和刚在外面晒完太阳的顾星陨撞上。
顾星陨一见到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立刻转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