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栀挑眉看了看手上的表,最终也没推辞。
小温走后,阿栀觉得这表似曾相识,虽说一看就不便宜,但他对表着实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究竟价值几何。
回去的路上又碰见白叶,见人正准备对他说些什么,看见他手上的表愣了一会儿,然后眼泪忽然就往下掉。
“这手表是他给你的吗?”
眼睛
“什么?”阿栀反应了几秒,随即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表,“你以为这是你老公给我的?”
小oga死死盯着那块表,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阿栀冷声说:“怎么,全世界只有陈遇泽买得起这块表吗?我可不止这一个金主呢。”
白叶知道误会一场,连声跟阿栀道歉:“对不起。我……”
阿栀不想听他的话,“你与其在这里盯着我,还不如去找到你老公盯着他,说不定他的表戴在别的情人的手上呢?”说罢也不管白叶羞愧地通红的脸和眼泪,转身就走了。
回到房间,阿栀看了看手上的表,突然觉得无比烦躁,将它摘下来放进了抽屉里。
晚上刚洗漱完准备躺下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来,他一开门,果然看见湿着眼睛的小oga站在门外。
白叶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揣测你。”
阿栀看着他并不说话。
白叶继续解释:“那款表,国内只发售了不到五十只,去年我托人高价买到一只送给他做生日礼物,所以今天看见,我就以为……”
阿栀打断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就算真的这么以为也跟我没关系,不用来跟我道歉。”
白叶摇摇头,“不是的,我冤枉你,是我的错,我该跟你道歉。”
阿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oga眼里的真诚做不了假,却让他十分不适,“我们两个的关系,也用不着你跟我道歉。”
说罢,将门从眼前关上,听见门后脚步声在楼梯上渐行渐远,他才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
白叶仍然没走,不过每天似乎在可以躲着阿栀,两个人没有像之前那样频繁地在梦色中遇上。
晚上,不知哪家的富少包场,整个酒吧比往常还要闹腾,音乐声欢呼声不断,吵得人睡不着,白叶半夜又从床上爬起来将房间的窗子关上,却突然看见不远处的阳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栀被一个alpha步步紧逼到直到后背抵到栏杆,然后alpha倾身过去,两只胳膊将人锁住,又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什么。阿栀笑起来,歪着头回应,显然答案不让alpha满意,他的脸凑得更近了,唇角擦过oga的耳朵,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阿栀仍旧是笑,将手抚到alpha的胸口,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静静对视了一会儿,alpha败下阵来,似乎退而求其次提了一个要求,阿栀爽快地将他手里的酒杯拿过来,一口气全灌进了肚子里。
整个过程oga都是笑着的。阿栀是非常典型的狐狸型美人,微微上挑的眼尾,在迷离的灯光下装着万种风情,很显然alpha也被这样的美色蛊惑了,如果不是看见了他在身后紧握的拳头,白叶还会以为这是他调情的手段。
alpha走后,阿栀才卸了力气,仰靠在栏杆上,闭眼放空了好几分钟,然后突然侧过身对着旁边的垃圾桶,两根手指伸进喉咙里,将酒液吐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扶着栏杆抬起头,对上不远处窗子里oga微微发红的眼睛。
受伤
直到凌晨五点,外面终于安静下来。白叶一夜未眠,干脆起来透透气,然后给胃里补充点东西。梦色的客房服务不能说糟糕,简直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所以这几天想吃东西全都要自己想办法解决,偶尔在楼下不远处的自助售卖机随便应付,但不知道这个点,还能买到什么。
一夜狂欢过后,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看起来这位富少确实大方,连墙上都是香槟喷溅的痕迹。白叶小心翼翼地越过地上乱七八糟的酒瓶子,走在走廊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包房里发出一阵响声。
害怕是有人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意外,他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应,又试着一用力,门就被推开了。
是阿栀,蜷缩在沙发上,浑身都是酒气。
白叶试图将人叫醒,结果刚碰到人身上,他便大叫着“滚,别他妈动我!”然后一个翻身,白叶反应不及,就咚得一声摔到了地上。
他的头也磕在茶几的桌角上,白叶看到血都渗了出来,立马慌慌张张地跑出去找人。
…………
第二天阿栀醒过来,感觉头痛欲裂,下意识伸手抚上额头,却发现有什么东西缠在脑袋上,对着包房里的镜子一看,头上被人缠了好几圈绷带,最后还在前额扎了个蝴蝶结……
什么时候把头给磕破了?又是谁给自己包扎的?他转身坐在沙发上,环视几圈,似乎想找回昨晚的记忆,可惜一无所获,又看见身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毯子,陷入了沉思。
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昨晚在阳台上看见那个小oga的一眼。
他的身体震悚了下,摇了摇头出了门。
一出门正好撞见要来包房打扫的保洁阿姨。她看了阿栀的额头,笑着说,“原来是你受伤了啊?”
阿栀一头雾水,“怎么了,您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害,早上有个人在储藏间哭,问我知不知道哪里有绷带和药,我以为谁出了什么意外,赶紧给他找了医药包,心想伤得重了不如打急救电话,没想到一转眼人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