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齊文陽收回目光,抬腳正欲離開,齊思昂卻咬牙問出了一句:「懷月在哪兒?!」
齊文陽當即嗤笑出聲,冷漠的評價道:「寧易歌說的沒錯,你們果然都是蠢貨!」說完,也並不理會對他怒目而視的齊思昂,一邊往前走,一邊仿佛自說自話道:「果然,跟蠢貨玩兒久了自己都變蠢了。。。。。。看來還是得找點兒有的人來玩。。。。。。」
看著齊文陽離開的背影,齊思昂自知只要齊文陽不願意說,他沒有任何辦法強迫齊文陽。
他倒是有心想要繼續糾纏裴簡堂,但一來確實沒臉,二來,他也隱約察覺裴簡堂應該真的不知道懷月的蹤跡。
無法,齊文陽只能考慮報警了。。。。。。
齊思昂這邊兒怎麼決定的裴簡堂並不在意,回到家後,他直接上樓,蒼賢柏正在書房裡。
他習慣性的推門進去,「賢哥,你在忙嗎?我有點兒事兒想問你。。。。。。」
他的話音未落地,就發現蒼賢柏正坐在辦公桌前,跟前的電腦開著,上面是幾個格子畫面,他快看了一眼,發現幾個眼熟的,想來應該是在開視頻會議。。。。。
裴簡堂頓時噤聲,給蒼賢柏使了個抱歉的手勢,正要退出去的時候,蒼賢柏卻道:「休息十分鐘,十分鐘後繼續。」
作為蒼氏的高層員工,他們都或多或少的聽過裴簡堂的名字,更是有所耳聞蒼賢柏對他的寵愛,聞言沒人敢有異議,全都表示知道,然後飛下線。
看著暗下去的窗口,蒼賢柏合上電腦,一邊起身,一邊朝門口的裴簡堂招招手。
裴簡堂走到蒼賢柏旁邊,蒼賢柏坐到沙發上,伸手將裴簡堂拉下來,然後輕車熟路的把手放在他的腰間,姿態親昵,語氣溫和:「怎麼了?風風火火的,你想問什麼?」
裴簡堂也沒覺得這種姿勢有什麼不對,聞言看著蒼賢柏的眼睛,問道:「懷月。懷月去哪兒了?」
蒼賢柏挑了挑眉頭,沒有回答裴簡堂的話,而是問道:「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一看蒼賢柏是這個反應,裴簡堂心裡就有數了,聞言回答道:「齊思昂找到我這兒來了,問我懷月的下落,說我既然答應了放過懷月,為什麼還禁錮她的自由,不守信用。」
蒼賢柏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淡淡道:「他真的是陰魂不散啊。。。。。。」
裴簡堂扯了扯嘴角,無奈道:「能怎麼辦?他跟我是同學,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星期能見五天,想躲都躲不開。」
蒼賢柏聲音泛冷:「那就讓他不要跟你成為同學。。。。。。」
裴簡堂感興的問道:「你準備幹什麼?」
蒼賢柏涼涼:「我能幹什麼?富家子弟出國鍍金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為什麼不可以?」
裴簡堂輕嘿了一聲,連連點頭:「好主意。。。。。。」
蒼賢柏輕捏著裴簡堂的後脖頸,「看來你是真的被他煩到了。」
裴簡堂嗤了一聲,「真的,你都不知道,他知道我不搭理他,還讓同學給我傳紙條,收到那張紙條的時候,要不是坐在大學教室里,我都要懷疑我還在上小學了。。。。。。」
蒼賢柏沒有打擾裴簡堂,認真的聽他講話。
「不過我沒搭理他。。。。。。他應該是真的著急了,下課又想堵我,還有齊文陽,不知道抽什麼風,也到學校去了。我算是發現了,他們兄弟倆,一個比一個討厭,好在寧易歌懟了他們倆,我這才脫身,不然又不知道要被齊思昂糾纏到什麼時候了。。。。。」
「不過話說那個寧易歌。。。。。。她之前不是很看不起我?今天這又是唱的哪一出?」裴簡堂也沒指望蒼賢柏給他答覆,一邊無意識的用手指繞著蒼賢柏的領帶,一邊義憤填膺道:「不過相比較齊家兄弟來說,我寧願面對寧易歌。」
「至少寧易歌不噁心人。。。。。。。」
蒼賢柏啞然失笑,這才道:「寧家還得靠著蒼家過活,上次的事情之後,她應該是吃了教訓,不敢得罪你的。今天的事不管是真的碰巧還是她故意來獻殷勤,都算是來討好的,所以並沒有奇怪的。」
裴簡堂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不過他話鋒一轉,又道:「寧易歌說,是懷月想要找人教訓我,然後就失蹤了,時間剛好是上周五。」說著,他彎了彎眼睛,「上周你專門讓司機到教學樓下等我,應該是知道了點兒什麼吧?」
「懷月是不是你弄走了?」
蒼賢柏倒也沒有否認,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隱瞞的,於是點頭道:「沒錯,是我。」說著,他將那天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給裴簡堂聽。
裴簡堂眯了眯眼睛:「也就是說,齊文陽故意讓懷月和寧易歌認識,然後引導她們兩個一起算計我,但可惜寧易歌是個批皮怪,不僅沒如齊文陽所願,還把懷月的打算告訴了你,所以你專門讓司機早早把我接走。。。。。。」
蒼賢柏頷。
裴簡堂卻不領情,齜牙咧嘴:「你也太小瞧我了吧?真以為就憑懷月找的那幾個人能教訓的了我?」
蒼賢柏笑的無奈:「我當然知道就算你什麼都不知道,真被懷月的人堵住,也不會給你造成威脅,但是。。。。。。」他揉搓著裴簡堂的手,「我並不想冒這種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的風險。」
「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將你一直帶在身上,這樣就能最大程度上杜絕你受到任何傷害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