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雖未盡,但語氣重的威脅卻很明顯,不過慕晏卻不慌張,淡然點頭:「您請便,我就在這兒,不會離開。」
陳淳拿起桌上那張支票就走了。
一直到半個多小時之後才回來,她的臉色說難看也不算難看,但也絕對稱不上好看,可以說很是怪異。
慕晏卻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輕聲道:「阿姨,可以確定支票的真偽了吧?」
陳醇沒說話。但她的這個態度,卻是直白的訴說了結果。
慕晏也不強求她必須回答,繼續道:「既然支票是真的,那您應該能做到您自己所說的話了吧?」
陳醇深呼了一口氣,直直的看著慕晏的眼睛,沒有回答慕晏的問題,而是問道:「這麼多錢,你到底是哪兒來的?」
整整一個億的現金,別說慕家了,就算是齊氏,一時之間也拿不出這麼多的流動資金,可是慕晏卻能面不改色的簽出支票來!
他明明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學生,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慕晏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問道:「來源無關緊要,您只要確定這筆錢是合法合規沒有任何問題的就好了。」
陳醇深呼一口氣,對慕晏的看法終於改觀:「只要你告訴我,這筆錢哪兒來的,我就可以不再管你跟齊文陽的事情。。。。。。。」
見陳淳很是執著,慕晏頓了頓,倒也沒有堅持隱瞞:「這些都是我自己賺來的。」
陳淳瞪大了雙眼:「你賺來的?」
慕晏點了點頭:「沒錯,我炒股炒來的。」
陳淳:。。。。。。。。
各種可能她都想過,卻唯獨沒想過慕晏竟然還有這個能力。「你會炒股?」
慕晏謙虛的點了點頭:「會一點,賺點兒養活自己的錢。」
陳醇怔怔,視線落在桌上那張支票上,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慕晏也不刻意打擾。兩個人就這麼坐著,中間的桌上,除了兩杯咖啡之外,還有那張重達千斤的上億支票。。。。。。
齊文陽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咖啡廳里只有慕晏一個人,此時也正在收拾東西,一副準備回去的架勢。
齊文陽一怔,氣都還沒順,就匆忙上前:「你沒事兒吧?」一邊問,一邊仔細打量著慕晏的表情。
慕晏茫然,「我有什麼事?」
齊文陽抿了抿嘴唇,別人或許不太了解陳淳,但作為兒子的齊文陽卻最了解陳醇,他知道她是一個怎樣強勢且不容辯駁的性格。
慕晏又有些溫吞不在意,面對陳醇,難免要被欺負。。。。。。。
「我媽跟你說什麼了?」齊文陽直接問道:「不管她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在意,不用管她,知道嗎?」
慕晏愣了愣,「阿姨沒說什麼啊,她就說讓我們好好過日子。。。。。。」
齊文陽想也不想道:「她從來就是這樣,一切以利益為主,她是不是讓你離開。。。。。。。」後面半句卡在嘴裡,齊文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之後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你說她跟你說什麼?」
慕晏被齊文陽這個樣子逗笑,「她讓我們好好過日子。」
齊文陽:。。。。。。。
沉默了片刻後,齊文陽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聽錯了?」
「沒有啊,我聽的很清楚。」慕晏認真的回答。
「那。。。。。。是她不舒服?說胡話?」齊文陽一臉的無法理解。慕晏並未解釋是那張支票的原因,只是笑著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看阿姨應該是很清醒的狀態。」
齊文陽百思不得其解,可不管怎麼樣,只要陳醇沒有為難慕晏,其他都好說。。。。。。
確認沒有什麼事後,慕晏和齊文陽兩人準備回家的時候,齊文陽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還沒拿起來,就猜到應該是陳醇,就在他以為陳醇是在警告他的時候,陳醇竟然讓他帶著慕晏回家吃飯。。。。。。。
說實話,這個時候,齊文陽不是懷疑慕晏的耳朵有問題了,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也有問題了。
他一再跟陳淳確認過之後,才終於確定,陳醇是真的叫他和慕晏回去吃飯。
雖然不明白她葫蘆里到底是什麼藥,但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本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想法,兩人回了齊家別墅。
剛一進去,陳醇就熱情的迎了上來,「小慕來了?快,進來坐。我給你特意準備的拖鞋,以後回來,你就穿這個。。。。。。」
齊文陽怔愣的看著陳醇,一時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是慕晏輕輕扯了他一下,這才回神。
很快,齊文陽就發現,不止陳淳,就連齊建波的態度也不太對勁。
齊建波是個很典型的商人,無利不起早的那種,不管是誰,他都會先衡量能夠給他帶來的利益的多大,只有確定了能夠給他帶來足夠的利益,他的態度才會好起來。
利益越大,態度就越好。
而他,對待慕晏的態度就很好,當然,雖然算不上殷勤,但至少比齊文陽想像中要好了上百倍不止。
看著接連給慕晏碗裡夾菜的齊建波,齊文陽無語至極,拉著慕晏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你到底幹了什麼?他們為什麼會對你這個態度?」
慕晏頓了頓,倒也沒有說什麼因為你是他們的兒子而我是你的伴侶他們愛屋及烏才對我好這種屁話,而是簡單解釋道:「可能是因為我讓他們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對你不是毫無用處,憑著你山雞變鳳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