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格,看现在得情况,大军主力被明军缠住围困,想全部撤走已经不现实了,咱们也就是失去攻占将军石城关得意义,我的意思是,想办法接着弄明皇!
只要能把明皇弄到手,就可携令整个战场上的明军,到时不但能助我大军脱困,还能对明廷造成最大的打击!”
图尔格在一旁思索片刻后,抬头道:“索尼,咱哥俩相处多年,我信你,听你的,你说咋干就咋干!”
“好!明皇身边的这支军队虽然战力不强,但是敢以命搏命;我的想法是,用小股部队渗透,大队人马打掩护,只要能把明皇弄到手,此事就算成了!”
“行,我来负责挑选勇士带队执行,你留在军中指挥吧。”
图尔格说完后,起身匆匆离去,他和索尼搭伙带军许久,索尼脑子好使,更适合留守军中指挥。
随着天色逐渐暗下。
朱由检已经回到御驾上,整个大军从刚才建奴袭击的混乱中缓过劲来。
此时的大军营地,最外围是净军的士卒,其次是旗手卫和金吾卫、羽林卫等组成的联合军队,最中间的则是锦衣卫和暗卫联合护卫的皇帝御驾。
营地外。一支百余人的人影借着暗下来的天色,悄悄出现。
这支队伍借助周围的林子,躲避着明军的哨兵和爪探。
“图大人,在往前五百米,就是明军巡逻点。”图尔格的亲卫兵低声道。
“嗯,派一队人,摸清楚明军巡逻的情况,找机会干掉一支巡逻队,趁机摸进营地。”
图尔格低声说着,一个十人小队匍匐在地开始靠近前方的巡逻小队。
没多久,这个十人的建奴找到机会,直接把巡逻的明军干掉,同时快换上他们的衣服,绕着营地一圈后,缓缓走入营地。
营地中,涂文辅带着几个小太监正在巡视营地。
他看着手下儿郎死伤过万人,心中一阵绞痛,这些人虽然都是太监,但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是绝对忠于皇帝的,哪怕是皇帝下令让他们自杀,也绝不会犹豫。
现在仅仅和建奴厮杀一场,就折损了万余人,不过还好是为了皇帝而死,也算不亏。
“啊···我的腿···”
涂文辅在路过一处营帐时,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他掀开门帘看去,一个郎中正在用烧红的铁板给伤兵腿上止血。
“鬼叫什么?为陛下受伤,你小子下半辈子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咱家手臂被建奴砍了一刀,也没怎么呼喊,你们这些小崽子就是矫情!”
涂文辅怒骂一声后,没有离去,反而亲自俯下身子给那名净军士兵伤口上药。
“嘶···”这伤兵被药物蛰的呲牙咧嘴。
“老祖宗,孩儿不敢牢您上药。”
“废什么话,躺好!”涂文辅说着,把伤兵扶在床上,接着为后者上药。
周围已经被治好伤的士卒看到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
涂文辅对待手下士卒一向以严苛出名,但是平日里银钱,吃喝从不亏待他们。
是一个典型的外冷内热,刀子嘴豆腐心的领导。
没多久,涂文辅忙活完走出营帐。
迎面就是一个十人的巡逻小队,低着头直接撞上他。
“嗨!瞎眼了?看到咱家不行礼,不问安,还撞了咱?你们是吃干饭的?”
涂文辅尖声骂道,为的汉子赶忙一阵点头哈腰的拍马屁。
涂文辅见状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等十个人都从涂文辅跟前经过后,他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招来自己身后的小太监。
“小状子,你盯上这十人,小刚子,你去找曹钦呈,告诉他,这十人是建奴的细作,要快!”
涂文辅身后的两个小太监离去后,他盯着离去的十人小队,嘴中喃喃自语:“呵呵,一群羊骚来装尿骚?还真是把咱当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