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庄,也叫做玫瑰园,原本是一个玫瑰公园,因为南颂的母亲和南颂都喜欢玫瑰花,南宁松就买下了这块地,建成了一座庄园,作为一家三口的住所。
三年没回来了,南颂竟然生出些许紧张,是近乡情怯吗?
为爱任性了三年,不知道父亲母亲在天上看着,会不会怪她。
如今是阴历四月,阳历五月,南城的玫瑰已经到了花期,北城的气候比南城要冷,她从喻公馆离开的时候,玫瑰还没有开。
南颂眸光一暗,一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心还是会扒皮抽筋似的痛,可既然决定离开,她就要试着去放下。
车子驶进庄园,南颂等不及要去看玫瑰,然而等她下了车,发现父亲亲手栽种的那片玫瑰早就消失不见,全换成了牡丹,杂草丛生。
一股怒火瞬间冲上心头,鸠占鹊巢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毁她的玫瑰花园!
那群不要脸的东西,是真当她死了吗?
耳边忽然传来几声娇笑,南颂扭过头去,就见两个女孩有说有笑地从里头走了出来,打扮得精致靓丽,手上各自挽着一位男士。
走在前头的那个穿着白色蕾丝裙,头戴钻石小皇冠发卡的女人,更是翘着脚凑上去直接贴在了男人的唇上,光天化日之下,吻得旁若无人。
还是那位男士发现不远处有人,适时推开了南雅,却在看清南颂面容之时,脸色当即一变,整个人都差点从台阶上跌下来,踉跄一步倒在地上。
他活见鬼一般,指着不远处,惶然出声,“颂……南颂!”
另外三人的目光也顺着看过去,待看到南颂的时候,也跟着大惊失色,纷纷捂住嘴巴,南雅直接尖叫出声,“你是人还是鬼?”
南颂一身白衣,站在牡丹花丛中,目光凛然,红唇卷起嘲讽,声音阴森妖冶。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前来索你们的命,秦江源、南雅,你们准备好了吗?”
你好日子到头了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暗下来,一阵狂风卷起,撩起南颂的白衣和黑发,伴着她阴凉的声线,整个人形如鬼魅。
“啊——”做贼心虚的南雅捂着耳朵失声尖叫,推开后面的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往里跑。
而秦江源已经吓傻了,痴呆一般地看着南颂,“不、不是我害的你,别来找我……”
他情急恐惧之下,抓起旁边的鹅卵石就朝南颂砸过去,南颂抬手准确无误地接住,眼睛一眯,对准秦江源的脑袋就丢了过去!
“啊——”
又是一声尖叫,准确的说是三声尖叫,站在门口的另外两个,看着鲜血从秦江源的脑袋上淌下来,也惊的差点没站稳,求生欲极强地往后退。
秦江源捂着脑袋,只觉得脑袋壳要裂了一般,伸手一摸全是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缓缓行至他眼前。
他仓皇地抬起头,对上南颂清冷的眉眼,终于清醒过来,“你、你没死……你还活……活着。”
南颂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看着这个曾经追她的时候无比殷勤,后来又因爱生恨为了利益想要亲手毁掉她的男人,冷冽的眼中没有一丝光。
“秦江源。”时隔三年,她再一次喊出他的名字,“很遗憾地通知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三年前,就是他和南雅联合起来诓骗她去爬山,想要把她推下山崖造成她失足坠崖的假象,她当然没死,但这不代表他们无罪。
作下的孽,犯下的罪,迟早都是要还回来的。
这些账,她会一笔一笔地跟他们算清楚。
这一天,玫瑰园里鸡飞狗跳。
南颂一回来就没闲着,派了施工队,将她父母和原本自己的房间清扫出来,至于南宁柏和南雅的东西,通通丢出去!
“啊……我的珠宝、我的衣服、我的包包……你们干什么?!”
南雅那些珍爱的宝贝被施工队像垃圾一样地丢掉,她的心都在滴血,指着南颂目眦欲裂,“你一回来发的什么疯!我都在这里住了三年了!”
南颂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闲适地翻着目前南家庄的人员名单,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这个她曾经疼爱过的堂妹。
“我的房间,居然被你这个烂人住了三年,难怪到处都是垃圾。”
她转头对施工队道:“处理的仔细一些,一点垃圾都不要放过,东西坏了不用你们赔,我只要干净。”
“好嘞,没问题。”施工队得了此令就更不手软,那些名牌包包在他们这些糙老爷们的眼里跟买菜的包没啥区别,扔进麻袋全部丢了出去。
南雅头皮都要爆炸了,“啊,拿开你们的脏手,别碰我的包!”
她挥舞着爪子就要过去挠人,南颂不耐烦了,直接扯下床帘将扑腾的南雅包住,系在椅子上,袜子堵住嘴,世界顿时清净了。
费了一下午时间,她和父母的房间才恢复了原样,南颂给施工队发了一个大红包,挥挥手让他们撤。
南宁柏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收藏的古董玉器都被丢在了走廊,心脏一抽抽,差点哭出来,“哎呦我的乖乖,怎么跑这来了?谁干的这是?!”
南雅刚被解开束缚,委屈巴巴地扑进爹地怀里,泪汪汪地指着南颂控诉,“爸,都是她干的!她把我们的东西全扔出来了!”
南宁柏看向南颂,目光也很是不友好,“大侄女,你这是做什么?”
“帮你们搬家啊。”
南颂环臂站在楼梯口,懒懒睨着他们,“二叔,这房子是我父亲的私人产业,不会连这个你也要跟我抢吧?传出去,我怕有损你的名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