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神,點了點頭。
「我不想自己走那麼遠,不過如果是團建的話……」
說不定他就有機會回公司,回公司了就有工資,有工資了就可以交房租,交房租了就不用露宿街頭。
「我儘量。」
他還是選擇了一個相對比較保守的說法。
沈皖江有自知之明,他那點心眼,就算是按照細胞分裂的規律再來一遍,也玩不過程瑾逸這隻久經商場的老狐狸,保險起見,自己還是不要把野心表現得太明顯。
程瑾逸似乎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也有可能是餓了,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繼續吃。
他這種人,放在高級餐廳都是焦點,更別說在這種平平無奇的路邊攤。
一頓飯還沒吃完,已經勸退了不知道多少波上來要微信的漂亮小姐姐。
—
團建的日期定在周五,沈皖江的錢包也是在那一天被暖寶寶給掏空了的。
小狗已經徹底好了,活蹦亂跳地跟沒事狗一樣,但沈皖江還是不放心把他自己留在家裡。
「他這段時間身體不好,我怕留在家會出意外。」
「都這麼大狗了,還能出什麼意外啊!」
鄭樊打道,和程瑾逸比起來,他跟暖寶寶的關係簡直不要太友好。
「程總呢?他不去嗎?」
這么半天都沒有看見程瑾逸的影子,有點反常。
「去,只是董事長那邊臨時有點事找他,所以讓我先來找你,到時候咱們一塊兒去。」
「董事長?」
「就是他爸。」
鄭樊把暖寶寶從籠子裡放出來,蹲在地上和他玩。
沈皖江卻聽的一哆嗦。
「你知道為什麼找他嗎?」
「我哪知道,人家父子倆談話,我也不能跟著聽啊。」
「不會是因為上次的事兒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鄭樊從地上站起身,少有的在沈皖江面前也神情嚴肅。
「上次的事,你知道了?」
沈皖江稍微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程總告訴你的?」
「不是。」
「那你怎麼知道的?」
鄭樊的語氣有些急,沈皖江沒見過他這樣,咽了下口水,嗓子有些啞。
「我猜的。」
「猜的!」
聽見這兩個字,鄭樊連眼睛都瞪大了,不過面前這人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會撒謊的人,他只能重重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