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工作的时候,不要打扰。”
“不要总是喵喵叫,爸爸喜欢安静。”
“最重要的是,不要进爸爸的卧房,更不要上他的床哦。”
蒋铎看着6呦一条一条地教小猫规矩,觉得好笑,喃了声“怎么不能上我的床了,我还把它吃了”
6呦想到小时候,这家伙也是极度爱干净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你不是有洁癖么。”
“有,但没那么严重。”
“这么说来,它可以进你的卧房,上你的床咯。”
“它不可以。”蒋铎倚在门边,嘴角浅浅勾了起来“但你可以。”
“”
6呦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安顿好“煤炭”的生活之后,6呦便起身要告辞了,蒋铎给了她一张电梯门禁卡。
6呦不明所以。
蒋铎懒洋洋地解释道“有时候查案子,有一连几天都不回家的情况。”
“行,你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就来给你当免费铲屎官吧。”
6呦果断接受了门禁卡,忽然又想到今天在商场生的凶杀案“今天那案子破了吗”
“嫌疑人当场抓获,也交代了罪行。”蒋铎拿起水壶,给桌上的兰花盆栽浇了水,淡淡道“嫌疑人有偏执型人格,受不了被害人跟他提分手,激情杀人,将她从五楼推下去。”
“偏执型的男人真的好可怕。”6呦感叹道“遇到那种病态人格的人,一定要躲远点,命都没了还谈什么恋爱呀。”
话音刚落,便听到蒋铎手上的水壶掉在地上,正好滚落到了她的脚边。
她赶紧捡起了水壶,递给他。
蒋铎没有去接水壶,而是示意让她放桌上,不经意间藏起了轻微颤抖的手。
“你怪怪的。”
“没事,你快回去了。”
6呦打量着他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最近查案子太累啦”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努力控制着藏起来的右手的颤抖,加重了语气“快回去了,6呦。”
6呦有点不放心,踮起脚,轻轻探了探他的额头“真生病啦”
忽然间,她的手腕被他炙热的手用力地揪住。
6呦猝不及防还以为是烙铁贴了上来,好烫,他的掌心烫的她心惊“你怎么”
男人很用力、很用力地牵着她。
不,不是牵,更像是桎梏着,以至于她根本无力挣开,仿佛手腕上套上了坚石更灼烫的锁链――
“说了让你走。”
6呦惊诧地抬头望向他,他眸色深黑如夜,看着她的时候,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她完全不认识了。
直至此刻,6呦才感觉到,她所熟悉的蒋铎,只是初中以前的蒋哥哥。
后来的他,面目全非变成了全然陌生的蒋铎。
“蒋、蒋铎你可不可以放开我”
6呦带着轻微颤栗的语气,近乎恳求“你这个样子,怪吓人的。”
蒋铎看着她,嘴角忽然绽开了一丝邪恶的笑意――
“去给老子拿药,橱柜第三层。”
说完之后,他骤然张开五指,放开了她。
6呦赶紧抽回手,细长而白皙的手腕上,落了绯红的指痕,可见他有多用力。
“那药就拿药,你吓人做什么。”
6呦抱怨着,起身去橱柜拿药。
橱柜打开,第三层有一个药盒,里面只有一种药,壳子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