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袂又說:「你要是覺得沒保障,那可以去找林藝逍,她比我更想制裁莊易,甚至是我們莊家。」
宴傾文想起那次在藝起酒吧,林藝逍聽到她跟莊家有合作時,眼神里的厭惡幾乎化為實質,瞎子都感受得到。她猜測林藝逍跟莊家有糾葛,現在得到了證實。
林藝逍對莊家開展的調查自然瞞不過莊袂,所以,明知被官方盯上會有些麻煩,但權衡之下,她覺得跟官方合作更划算一些。
跟兩個疑似在《龍王歸來》里不是什麼路人角色的人合作,註定需要面對更多挑戰,但宴傾文眼下沒有別的選擇。
按照莊易對齊簪歌的要求,她需要取得宴傾文的信任,然後將聰明能幹的陳稚恩從心腹圈中排擠出去,自己上位,最好是能安插莊易的心腹到宴傾文的身邊,這樣一來,宴傾文的行動就在他的掌控當中了。
莊易當然不會立馬相信齊簪歌的投誠,因此她們還需要做一些戲給他看,讓他慢慢地放下戒心,認為事情正朝著他所構想的方向發展著。
這件事有些危險,宴傾文自然沒有瞞著陳稚恩,後者也答應配合做戲,畢竟她本來就要調崗升遷,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莊易以為他的離間計成功了。
……
聞訶白似乎明白了什麼,剛醞釀出來的醋還沒來得及吃,就沒了。
宴傾文本來還等著她刨根問底,自己正好趁此機會給她說一說莊易盯上她們的事,孰料她完全不追問,似乎對周遭的危機一點感知都沒有。
宴傾文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不過,她從小就被聞家人保護得很好,雖然在經歷被飛車黨利用那件事之後看起來變得有心機了,實際只有身旁的人才知道她還有天真的一面。
「最近你有打算去哪裡嗎?」宴傾文問。
聞訶白坐到宴傾文的書桌上,本來就短的睡裙立馬就縮到了腿根。目光無可避免地從上面掃過,宴傾文尋思是不是暖氣太足了,身子開始微微發熱。
正在勾人的妖精對此仿佛一無所知,她細想了下,說:「有幾個聚會。還得為接下來的進組做準備,包括跟導演、有對手戲的演員,還有妝造等溝通,避免進組了才發現問題,到時候再調整會耽誤事。」
「要出遠門嗎?」宴傾文又問。
聞訶白兩腿交叉,輕鬆地說:「電話或視頻溝通就行了。至於那幾個聚會基本都在k市,也就是出去吃頓飯或者喝杯下午茶。」
「多帶點人。那晚你也在場,也知道莊易這人不簡單,而且他心機深沉,報復心又重,我拆穿了大威天龍集團的千億騙局,他還有他背後的人肯定不會輕易罷休。」
聞訶白的神情凝重了些許:「我知道,我肯定不會亂跑給你添麻煩的。」
宴傾文的眸光一滯,被這句「不會給你添麻煩」給弄得心裡有些不舒服,因為這句話太見外和客套了。
習慣了聞訶白的親昵與被當成一家人的親近之後,再聽到這樣見外的話,就有種被排除在親密關係之外的感覺。偏偏她也沒少幹這種將聞訶白拒之千里的事。所以她拒絕承認自己是感受到了落差,才導致心情不愉快的。
「那這麼說,你多數時間都會待在家裡?」宴傾文靠著椅背,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不自覺地摳了摳。
聞訶白注意到了,但她裝作沒看到,還擺出了一副極為上進的態度,說:「說不好,有時候需要跟公司的藝人排戲,我跟你約法三章了,絕對不會讓陌生人進屋來的,所以可能回傳媒公司的時間比較多。」
宴傾文抿唇,扶手的真皮都要被她摳穿一個洞來。
她不喜歡被不安情緒圍繞的自己,但是也清楚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將會影響到她處理工作的效率。
想到這兒,她說:「盛宴有地方給你排戲。」
盛宴傳媒的總部就在宴氏集團大廈,除了基本的辦公區域之外,還有直播間、練習室及服裝室,要滿足藝人上課、排戲、編舞等練習綽綽有餘。
聞訶白受寵若驚:「那我這算是跑到對家,占用對家的資源了嗎?」
宴傾文的傲骨不允許她一再折腰,她收回目光,淡淡地說:「你要這麼想,那隨你在哪裡排戲。」
聞訶白立馬說:「那麻煩老婆安排一下啦,我要跟你一塊兒上下班。」
宴傾文「嗯」了聲,嘴角肉眼可見地彎出一個細微的弧度,看得聞訶白心窩痒痒的,因為來月經幾天沒運動過的身體都空虛了不少。
「老婆,處理完正事了嗎?是不是該解決一下我們的私事了呢?」聞訶白抬起一條腿,踩在了宴傾文身下的椅子上,另一條腿則蹭著宴傾文嫩滑的小腿,動作雖然不雅,姿勢卻在她刻意的調整後,變得極具挑逗性。
宴傾文感覺臉上的溫度更高了。她站起身,本來就狹窄的空間,因身體的貼近,險些迎面撞上,聞訶白不得不將身子微微後仰,雙手也撐在了桌面上。宴傾文的手覆在那纖長的手指上,主動咬上聞訶白的唇。
聞訶白被吻得身子愈發滾燙,漸漸沉浸在這場歡愉當中時,眸光看到了宴傾文身後那扇落地窗映射的畫面,她不禁分神去想,向來只願意在床上的宴總現在能接受在書房裡做這種事,還得歸功於衣帽間那次。正是那次挑破了宴總的底線,所以宴總才不再局限於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