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被我杀了,临死前,请求我饶了她那资质愚钝的幼子一命。”庄七亦直接看著於广土,“这次我本想斩草除根,熟料最後竟还是饶了。”
“我那时懵懵懂懂,一直拿你当我的天来看待。”於广土说。
“现在後悔了?”庄七挑眉。
於广土慢慢摇头:“我不後悔。但是让我更恨你。”
庄七看来饶有趣味。
“你是我杀母仇人,我本应当恨你。”於广土低声说,“但是你又提携庇护我长至成人,这是恩情,却让我陷入两难境地。”
“你看起来哪里像是两难境地?”庄七忍不住哂笑,“如此快刀乱麻,七叔也自叹弗如。”
“是七叔教导得好。”
听出他的嘲讽之意,庄七不怒反笑,看著於广土,像是看著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於广土最恨他这幅不把人放眼里的样子,脸色也沈了下来:“七叔,你自幼便天资过人,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现如今如此境地,衣食住行不若以往,这一路上若有粗糙,还请七叔多加担待。”
庄七嘴角噙著一丝笑容:“你不是说要折煞我?”
於广土眸色更黑。
“待要如何折──”
七王爷大寿12
最後一个字被於广土堵住了。
虽然也不强烈,但庄七长久以来首次真正露出了惊诧和恼怒的情绪。
於广土自是感觉到了,嘴角勾起弧度,印在他嘴上的唇加重了力道,甚至吮吸了一下。
庄七抬手就想一耳光扇过去,却被於广土眼明手快摁住,一阵剧痛袭来。
於广土甚至用自己的体重压制著庄七,将他牢牢摁在床头,嘴上的动作更加肆虐,舌尖也尝试撬开庄七的牙关──意料之外地容易,又情理之中地被狠狠咬了一口,亏得於广土退出得快,但舌尖也破了皮。
尝到丝丝血腥味,於广土眼中满是得色,看著庄七:“你猜。”
庄七眼中的狠戾之色稍退,之前的毫不在意也减淡,但未答他话。
於广土也不在意,却一手按住庄七腰身,使他不得动弹,随後竟然解开他腰带,掀起他里衣,粗糙的手掌抚上那敏感的皮肤。感到庄七僵著身子,於广土心中暗笑,啧啧,这是气极了吧,但是,还有呢……
毫不客气地将手沿著他的後腰线伸进裤子里去,探进那细缝中……
庄七心中确是受到不小震撼,听著耳边的低沈嗓音:“七叔最喜洁净,不管是是身体还是心理……这下三滥的法子虽然已经被用滥,但对七叔来说,还真是有用呢……”
随著他话语说完,身後那处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於广土已将一枚柱体强行塞进他身体里。
只在小城镇呆了一天,於广土便又带著庄七和车夫上了路。
这次他从一开始便呆在车厢里,独留车夫一人赶车。
庄七脸色毫无表情,靠坐在软垫一动不动。体内那东西约一指粗细,被於广土塞得极深,且有些微倒突之物,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取出。於广土坐他对面,一直盯著他看,却似神游天外。
昨日当真算是出乎他意料,不是因为於广土的举动,而是突然惊醒,这个一直以为是孩子的人,已经长大成人。而自己,不管对於他的任性回城,还是图谋绑架,心底深处还是觉得,他只是一个孩子,当初被他用利剑指著鼻子却呆呆傻傻问是不是送他礼物的蠢小孩,被他护在身後从死门救回来的蠢小孩,在中秋佳节之时与他在莲池边上聊天的蠢小孩。
事实上,却是他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早已长成一个男人了,还是色胆包天的那种男人。
庄七是无论如何想不到,於广土会吻上自己。比起至今仍留在他体内的那东西,於广土的吻让他更恼怒。因为头一次没有抓准思路,猜不透蠢小孩心思。
一边在脑子里想著,一边不动声色看著於广土突地有了动作,起身向自己慢慢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