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近巡逻地太过紧密,村里人都有些意见了,晚上巡逻也就是了,大不了像冬天那样换班,可现在一天二十个小时都要有人,基本上一个人一天就要巡逻三、四哥小时,这一天两天还好,长久下去谁也受不了。他们总不能背的事情都不干,就专门防着李三达回来吧再说了公安还在找李三达,他还赶回来
类似这样的话,不只是张红军、陈德生这些人听到,也有心疼家里人的跑去找张队长他们。
看这个情况,估计再过几天,就要解散巡逻队,哪怕有,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频繁紧密。
这听着就不是个好消息,特别是像舒曼这样单独住着的人。
舒曼也是惜命的人,在白玉英和杜鹃的要求下,收拾了东西搬到知青点里。
白玉英隔壁的屋子空了下来,杨渝渝一直没有回来,倒是让人传了消息过来,说是碰到熟人呆在县城。
舒曼还是同白玉英和杜鹃两个人挤一挤。
过了几天,在县城的李二达终于传来好消息。
“人是醒过来了,却对那天的事情闭口不言。”同陈锦州一起到过红旗村的军装男正在同陈锦州汇报这件事情。
“他有说什么没有”
“他要求见她娘。”龚棋也就是军装男刚说完,电话铃声就响起来。
陈锦州同他对视一眼,飞快地走过去拿起话筒放在耳边。
陈锦州的目光一点点变冷。
“怎么了”龚棋无声地问道。要说两个人年纪相仿,比起来他是正经从部队里转业下来的,碰到陈锦州这么一个兵团的知青走后门的自然是打心里不服。部队规矩,拳头大的说话。
两个人打过一架后,龚棋对陈锦州再无不服的想法,隐约还以对方马是瞻。
“革委会的人把李老婆子从公安局带走了。”陈锦州目光森冷,这次的事情显然不是张学亮能做到,出手的应该是顾长城。
这个人是着急了,又见公安局这边动静频频,自然坐不住。
“那李二达呢”龚棋话才说出口,又觉得这话白问。公安局都被革委会闯进去了,何况是医院。
两个人的面色都变得不好。
“你开车去兵团那边找王大有。”陈锦州忽得站起身,去门口拿过挂在墙上的自行车钥匙。
“我不会开车啊。”龚棋大叫。
陈锦州脚步一顿,手中的钥匙丢给龚棋,自个儿取了吉普车的钥匙,坐上车刚要启动,去现车子没油了。
陈锦州回身去局里仓库,现油桶不见了,顿时怒气上涌,两边的太阳穴外快扩一跳一跳地。
他狠撸了一把脸,一口气往学校跑去。
学校已经下课,舒曼在先去供销社买了一些针头线脑。
自从她在镇上当老师,这样的事情自然就少不了。
张大娘为此也找过她,反正太麻烦的东西不让她带,像简单不占地方的东西就没办法避免了。
想着知青点的厨房里,盐和糖都不多了。
舒曼又走回供销社,每样买了一些。
她这几日一直住在知青点里,粮食和一些菜肉是带过去了,但像调味品、柴火这些就不好带,算也不容易算清楚。
就是她要算,白玉英指不定怎么火。
可实际上这段时间,白叔那边停了下来,白玉英干脆没有去镇上,类似这些东西就不够用了,毕竟作为从不下厨房的人,根本没有想过要储备。
舒曼骑着车一路想着事情,不由自主地脑海里又浮现了陈锦州的身影。自从上一次被自己拒绝后,他倒是没有出现,但每天中午都让人送了饭到学校里。她一连好几日,都面对陶主任打趣的目光。
虽说脸皮厚,假装不怕看。
可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事情。
舒曼没有一直逃避的习惯,冷静了几天,也能明白现在的处境。
她和陈锦州之间,要么进一步,要么退一步。
只是选择,不是那么容易下的。
她还是受了书上内容的影响,对于没在书中出现的陈锦州到底是个什么解决有些不安,他会不会是死了呢
还是有其他什么事情
听说这个时代,有人会突然消失十几年乃至二十几年,其后隐姓埋名作为另一个人出现,陈锦州会不会依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