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韩春梅明显被吓到。
“后来还有什么后来总不能为了一个活不下来的小娃娃再把其他人的性命赔进去。”肯定是不了了之了。
大冬天的粮食本来就缺,人是如此,山里的动物同样是如此。
人进去找吃的,同样也要做好自己送入狼口的准备。
“政府都不管管”韩春梅还是不相信。
“怎么管让你去你去吗”孙虹嘲笑道。
韩春梅张了张嘴,转头看向杜鹃。
杜鹃在家乡的时候却是听过类似的事情,在饥饿年代更可怕的人吃人事情也是有过,她就记得以前和自己玩得很好的一个小姐妹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后来去找她的时候还看到那家里人在吃肉。
杜鹃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大人小孩都馋肉,可她第一个反应是吓得跑回家找大人,大概是因为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狼一样。
“那这样说的话,杨渝渝同志和孙虹同志还是早一点回去的好。”杜鹃想想不放心,跑出去找张大娘借了一个马灯说送她们回知青点。
见杨渝渝好似要拒绝,杜鹃笑着说道“我也是借口去看看。”
本来这是明天的事情,现在也就是早一点。
杜鹃问舒曼“你去不去”
舒曼摇头“我把碗洗了给大娘放好。”
杜鹃点点头,没说自己回来再做事。
她是对舒曼好,可不代表把一切事情都揽过来。
就是亲闺女也没有这样的。
还有一点,杜鹃总觉得舒曼似乎不是很喜欢知青点那个地方,若说之前只是猜测,可等杨渝渝和孙虹来了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舒曼去厨房把木碗洗了,说是洗其实就是过水。她刚才看了一下,厨房门口有两口水缸,院里没有水井,这水是用一点少一点。
寄人篱下的,她不好意思多用。
哪怕是给人留一点好印象,毕竟自己还惦记这那空房子。
至于死人这些,她是不怕的。
说起来,这年头死个人实在是太正常了。
舒曼自己和原主都算是死过的人,对这点忌讳压根不放在心上了。
趁着屋子里没有其他人,舒曼打开那口黄色的木箱子,箱子上挂着一个小锁头,这是舒父把抽屉里的锁拆下来给原主的。
不是没想过去买一个,可是太难了,就是有钱也没有票。
木箱子不大,这也是知青点领过来的,据说都是算在安家费里的,到时候会扣除一部分,原主不懂,舒曼现在更是不得而知。想着等空的时候问问杜鹃,总不能摊开手什么都不知情,那可就真的被人当傻子看了。
木箱子里面最上层是几件春秋和夏天穿的衣服,舒母折地十分齐整,特意没有多占箱子的位置。下面就是三本红宝书,一本是知青点给的,另外两本是舒父的单位得知舒曼下乡送来的,其实还有好几本被舒曼留在家里。除此之外还有三本书,都是初中的课本,怕行礼太重就没敢多带,当然舒曼怀疑是原主不喜欢读书的缘故,至于为何还是带了过来就不得而知了。她虽占据了原主的身份,却也不是继承了所有的记忆和情感,但绝大部分还是有的,如今只能慢慢消化和适应这些感情。
箱子里面还有一个搪缸,上面写着一帆风顺,缸子里面有一一小口袋的面粉,大概有一斤左右。再有就是一些姑娘家的生活用品了,有一个用了大半的蛤蜊油,一个头花,看着比女主戴地那个还要精美一些,是原主生日的时候哥哥送的,据说是攒了一年的零花钱。还有一些纸笔以及一只老旧的男式手表。
舒曼拿出手表看了看,上面显示八点三十五分。
默了默又把箱子放好,这些都是原主的珍贵物品。
舒曼起身走到门口,朝外面看了一眼,篱笆院里黑漆漆地,远方也没有人影走动,这才又走回去,掀起棉袄上衣,松开绑着的裤腰带,从里面缝上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票子。
除去在火车上花用的,还有一百不到的钱,全国粮票五斤的一张、二斤的一张,一起放着的还有知青的购粮证。
这就是原主全部的家当了。
舒曼重新又放好,洗了脸后坐在坑边,等了没多久杜鹃就回来了。
“韩春梅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舒曼走到门口看了看,确信只有杜鹃一个人回来。
“知青点的两位男知青送我回来的,看到张队长这屋子的亮光后,才让他们回去的。”杜鹃笑笑“春梅留那里了。”没说的是,杨渝渝同志也邀请自己留下来了,杜鹃借口不放心舒曼就回来了。
想到她们说的那些事情,杜鹃心里沉了沉,拉着舒曼往炕边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