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长声!
萧漫心头一动,精神一振,有人在用密码叫她!
是盛望清!一定是他!
从前在家的时候,她想吃东西,又怕大家知道,每次都是暗示他,久而久之,两人就有了一种专用的联系方式。
漫漫对应的就是两个长声。
她凝神细听,那外面又传来一连串的响声。
盛望清问:“你还好吗?”。
她想了想,用指甲在隔板上轻轻扣了一下,算是回答“好”。
外面静默了片刻,又响起一阵缓中带急的声音,可惜萧漫只能听懂一个字“我”。
至于后面的,她完全不理解那是什么意思,毕竟平常二人只做最简单的交流。
马上就得回去了,萧漫想,反正都要走了,自己又饿得要死,要是体力消耗完了,陈峻风就保不齐什么时候会对她下手了,她得吃东西,还需要一件趁手又小巧的防身武器。
这样想着,她在隔板上轻轻扣了几下。
“我饿,要武器。”后面两声又快又急迫,盛望清应该听得懂吧?
做完这些,她被保镖带回了房间。
结果下午再来的时候,她现那个隔间的水箱按不动了。
打开一看,里面多出了两只鸡蛋,以及。。。。。。一尊玉佛。
萧漫望着佛祖慈悲的笑脸想了半天,突然理解了盛望清的用意。
其他东西都可能被现,可这个东西戴在脖子上,没有人会注意。
如果陈峻风真的要对自己不利,她也可以出其不意地用上这根绳子,不一定非要取了他的命,他胆小又机警,只要被暗算一次,足够他警醒好多年。
黄昏时候,易思莜又去了一趟二楼尽头的房间。
床上的男人还是紧闭着眼睛,嘴唇苍白而干燥,那只被缠上绷带的右手只露出两完好的手指,他躺在那里,了无生机,丝毫不像要醒过来的样子。
于是易思莜又让人将可怜的家庭医生叫了上来。
“啊呀小姐,这位先生本来就受了重伤,需要卧床休息,你这样一天让我给他检查十次,他根本就不能好好休息!”胡医生挠着头顶仅剩的一片黑,脸上是快要崩溃的表情。
易思莜收起了一贯娇媚撩人的姿态,在靠窗的沙上坐下来,翘起腿,咳嗽一声:“那个,我想着,他睡了四天了,一直没醒,是不是因为受伤太严重了,你要不然再给他看看脑袋?”
“我看过五十遍了,他大脑是有损伤,可是不严重,他只需要好好休息!”
“那。。。。。。那给他吃点好的药是不是能快点好起来?”
“我给他用的是最好的药。”
“那他到底怎么样才能快点醒来嘛!”
“该醒的时候自然就醒了。”
“那什么时候才是该醒的时候?”
“反正不是现在。”
“。。。。。。”
易思莜一口气冲上脑门儿,抬脚就把沙旁边的茶几踹翻了:“你们医生说话有没有个靠谱的时候!我等着他醒来去救人呢,你就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这个胡医生根本不吃她这套,易思莜是他接生的,哪怕易家人都怕她,他也把她当孩子:“还能顺顺溜溜地说话,脚趾头应该没骨折。”
“你就盼着我脚趾头骨折是不是?好!我骨折给你看!”
“咣当”一声,房间里那张手工木床被易思莜猛踹了一脚,上面的白漆瞬间掉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