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海乘说。
“我操?你家?”瘦子朝着四周环顾一圈,“你家很奢华啊!你干什麽的赚得挺多啊。”
海乘不知道怎麽回答,想了想还是说:“国际贸易吧,偶尔跑跑国外什麽的。”
“哇靠!那你很牛逼啊,”瘦子说,“你是不是还会说很多国的语言啊?”
场面逐渐不可收拾,海乘听见身後的银天笑了一声。
“差不多吧…你先休着,我去弄点吃的,”海乘指了指门口,“厕所什麽的随便用,当自己家就行。”
“好勒!”瘦子喊了一声。
“你肯定很不擅长应付小孩子。”海乘离开後,银天笑着在旁边说了一句。
“我还很不擅长应付你。”海乘斜了他一眼。
“彼此彼此,跟你沟通也挺累的。”银天抱着胳膊笑了笑。
“既然如此你还是闭嘴吧,”海乘说,“不用委曲求全跟我硬聊。”
“这样就生气了?”银天歪着头看他,眨了眨眼睛:“其实说实话你挺好玩的,我还挺喜欢跟你聊天的。”
“……”海乘动了动嘴,憋屈的扭过头去。
“不好意思了?还是觉得我烦?”银天笑着凑过去道:“我有预感,咱们以後在一起的日子会很长,你这麽快就腻了,我该怎麽办?我找不到人聊天了。”
“……”海乘打开橱柜从里拽出个锅子:“别他妈吵,要玩找另外两人玩去。”
银天闻言状似遗憾的撇撇嘴,“…那好吧,那我走了?”
海乘目不斜视掏出刀子,在手里转了几圈儿。
於是银天只好返回房间里找瘦子,壮汉这时刚好也醒了,三人便自然而然的在海乘的卧室里聊了起来。
“能不能来人先跟我说说现在是什麽情况?”壮汉趴在床上,表情痛苦的扶着头:“大哥,原来你没死啊?”
“是啊,”银天笑眯眯的说,“想不到还挺幸运的,千钧一发被我给逃掉了。不过你怎麽了?头疼?”
瘦子看了他一眼:“没事,他从以前就这样,一碰到烧脑筋的事就喊头疼,丫捋不了一点逻辑。”
银天噗哧一声笑了:“你这个朋友挺逗啊。”
“好说好说,”瘦子略带得意的抓了抓胖子的脑袋,说道:“不过我们还不知道呢,你叫什麽名字啊?哦对了!先说,我叫陈沐,栉风沐雨的沐。”说完又指了指壮汉:“他叫严强。”
银天笑着伸出手和陈沐握了握:“你好,我叫金恒,恒久的恒。”
“金恒…好名字!”陈沐夸赞道:“听起来就有一种很会赚钱的fu。”
“……陈沐也是好名字。”银天真心实意的说。
“金先生以前是干什麽的?”瘦子问道:“我看着你俩,总觉得你俩特别有逼格,走路都跟带着风似的。”
银天笑了起来:“人都死了,再提这个就没意思了。不过带风嘛…你再多吃点带起来的风就能和我一样多了。”
陈沐眨了眨眼睛,眼珠中似乎有微光闪烁,他笑了几声,摆摆手道:“那是,是我冒昧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和壮汉生前都不是什麽光采的人,那些偷抢拐骗的事儿我们哪样没做过。”他说着自嘲一笑:“这说出来有些丢脸了,但纵使如此,我们依然有自己对待生活的方式……哎不说了,等哪天金先生想和我们好好叙一叙,我和壮汉两人一定好好听你说个够!”
“好。”银天郑重的应下,没隔一秒又开玩笑的说:“不过到时候你俩记得给我准备点酒,这东西没点酒精催化可说不出来,”
“那是当然!”陈沐拍拍他,“喝酒的事找我就对了!”
银天笑着点点头,随後站起身懒洋洋的说道:“你们也饿了吧,我去看看二狗煮汤煮好了没。”
严强和陈沐在後头听了均是一愣,陈沐忍不住问道:“二狗?他叫二狗?”
银天转过头:“啊?你们不知道?他没跟你们说过?”
陈沐摇摇头:“没有,哪个人名字会叫二狗的,要真叫这个名字怕是也不敢跟别人说吧?”
银天笑了:“也是,他告诉我的时候我起初也不相信,後来他跟我说这是他在孤儿院里的人给他取的。”
“我操…这人也太恶劣了…”陈沐也笑了。
“我也觉得。”银天走出房间,朝客厅走去。海乘这会儿刚煮完粥,正在进行最後步骤,他抓了一把葱俐落的朝锅里洒了一圈,只见银天从一旁走了过来,一手搭上他的肩,说道:“二狗,这粥闻着好香啊,我饿死了,你快给我盛一碗呗。”
海乘只看了他一眼,便打开他的手,“啧”了一声,道:“知道了,一边等着去。”
过不一会儿他把锅子端上桌,瘦子和壮汉循着香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到海乘煮得粥不禁夸赞了一声:“卧槽!好他妈香啊!”
海乘给三人分别递了碗,锅里的粥比刚才银天吃的量整整多了两倍,皮蛋和肉燥也没有被果汁机机绞碎,三人拿着碗依次盛完粥,纷纷在客厅里吃了起来。
海乘悄悄看了一眼银天,意思是不准把皮蛋吃下去,然而银天浑然装作没看见似的,每一口都带着满满的肉燥皮蛋青葱,看得海乘差点当众夺下他的碗破口大骂。
“嗯!好吃!真好吃!”银天笑眯眯地评价道:“咦?二狗,你不吃点吗?你不饿?”
瘦子和壮汉一看也说道:“对啊,别把咱们当客人啊,该怎麽来怎麽来,不用顾忌我们。”
“好。”海乘看了一眼两人,劈手就把银天手里的碗夺了过来,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二狗,你啥意思啊?”银天眼里带笑,面上也确实十分的不走心:“我吃一半呢,你要吃自己拿碗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