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难不成还有什么后手?”她心里嘀咕着,面上却不显。
“所以说世子是打算继续穿着这毒衣了?”楚清荷语气里多了几分试探,“或者世子能叫别的人来给你脱?”
沈京墨眼睑垂了垂,随后又冷淡地开口:“这不是让世子妃给我脱吗?”
“那你让我给你脱衣服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楚清荷又阴阳怪气了起来,“还什么以夫为先,尊夫为上……”
沈京墨的脸又黑了:“夫妻之间琴瑟和鸣、相濡以沫,你帮我脱一下衣服怎么了?”
楚清荷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就我们俩这关系,你跟我说琴瑟和鸣、相濡以沫?”
她嗤笑了一声:“请说‘请’和‘谢谢’,谢谢。”
她未来还要跟这个病秧子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不把这个封建父权深入骨髓的男人给调教好,未来她怎么过?
沈京墨脸上的黑度持续增加:“请世子妃为我脱下里衣!谢谢!”
楚清荷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好的呢,夫君。”
她很是利落地扯开了沈京墨身上的外衣和中衣,又大大咧咧地撕开了他的里衣。
就在这个时候,庄心蕊走了进来:“墨儿,你今早……”
楚清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三人面面相觑。
庄心蕊的眼珠子都差点没掉下来:“你们这大白天、大清早的……”
她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那个,墨儿的身体还没有大好,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楚清荷收回了视线,继续帮沈京墨脱衣服:“夫人啊,你看看你儿子这排骨精一样的身材,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都下不了嘴……”
沈京墨的脸再次黑了。
他强忍着怒火像庄心蕊解释:“刚刚世子妃给我把脉,说是我身体里毒素又多了,之后她现我身上穿着的里衣被毒物浸泡过,这才给我脱衣服的……”
庄心蕊一听整个人都懵了:“你说什么?”
沈京墨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娘,还是把负责给我浆洗里衣的下人抓过来吧!”
庄心蕊现在也反应了过来,气得浑身抖:“好!娘这就让人把他们都抓过来!”
用无色无味的毒物浸泡衣服致人慢性中毒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因此很快整个侯府的人都被惊动了,就连抱着柳媚在屋里亲热的沈侯爷也赶了过来。
庄心蕊已经让人找了新的里衣来让沈京墨换上了,平日里负责给沈京墨浆洗衣服的几个粗使丫鬟也都被押了过来。
她们一个个神色慌张,显然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庄心蕊厉色喝问:“平日里都是谁负责清洗世子的里衣的?”
浣衣房的负责嬷嬷也是惊疑不定:“夫人,平日里各房的衣服都有专门的人负责,给世子浆洗衣服的是腊梅和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