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恒突然要抓洛雁的手,幸好她反应够快,向后踉跄了两步,用背抵在墙面上才没摔倒。
突然间,一个木扇重重地抵在她的胸前,戳得她肺腑一疼,下意识脱口而出:“徐公子!请不要挡路!
”徐容恒轻飘飘一笑,“我还未介绍自己,洛姑娘怎么就知道鄙人姓徐呢?”
洛雁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心头狠狠一颤。
徐容恒面若茭白,一身水洗色的长袄将他衬得更加清俊。
一双秋眸弯弯,笑意明显,“许久未见洛四姑娘,似乎比年初更瘦了些。”
洛雁警惕地觑了他一眼。
徐容恒依旧挡在她身前,将路堵牢,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跑掉。
“洛四姑娘为了不嫁给我爹当妾,真是煞费苦心,竟连假死一招都使出来了。”
逃不掉,洛雁只能向后稍稍撤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继而,她抬起凤眸,眼神镇定而冷静,“你爹卑鄙,一把年纪了还想去年轻貌美的姑娘为妾!我凭何不能耍些手段拒绝!”
“洛姑娘果真是有气节的女子。”
见徐容恒露出赞许的神情,洛雁反倒有些吃惊。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徐容恒缓缓直起身子,眼里秋波荡漾开,化作一汪春水。
他声音清澈,恰如春日刚化开的冰水,掺了一丝暖意,“洛姑娘德才兼备,是为娶妻良选,徐某欲向洛府提亲,迎洛姑娘入徐府。”
洛雁瞪圆了眸,即刻出声反驳,“这怎么行!”
“为何不行!男未婚,女未嫁,我愿以八抬大轿迎娶你,难道不比你嫁一平头小子,或是嫁入高官为妾强吗?”
徐容恒以为她会欢欢喜喜的答应。
毕竟当妾和当妻的区别大着呢。
洛雁战战兢兢。
万一传出风言风语,折了她的声誉是小,毁了洛屿泽的官途,她就算去投河也说不清。
洛家放出她死讯的时候,正赶上宫中为太子办生辰宴,并未大肆宣扬。
又因她只是洛家的庶女,自从及笄后,便深处简居,几乎没人记得她长什么模样,所以也没人会关注。后来,洛屿泽身边突然多了一名外室,但也从来没人瞧见过这外室究竟长什么模样。
也就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渝州城,她才敢露面。
今日真是大意,竟没带面纱出门,被鲜少的熟人认出也就罢了,还在寺庙中被人求娶。
“不妥!”
洛雁猜不出这徐容恒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更不懂他为何会生出这般的想法。
他们徐家已经娶了一洛氏庶女为妾,如何再娶一洛氏庶女为妻。
就算她现在清清白白,也绝不可能嫁他为妻。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迫切的寻觅声,“恒哥儿?”
徐容恒闻声,微微紧了下眉,又低眸同洛雁笑道:“徐某也不奢求洛姑娘当下就能接受,我给你三天时间,三日后我会携媒人上门提亲,到时候你再给我答复便可。”